而且他是跪著唸的。
替她跪。
白憲嫄很是心疼,但也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獨自留在這裡,也就忍耐著,跟著一起念祈福的經文。
皇帝看著眼前的兩人,那些封存已久的回憶突然就跟開閘的洪水般跑出來。
跟令繹的恩愛那幾年,是他這一生最愉悅的日子。
兩人同飲同食,同起同臥,一起吟詩作畫,一起散步騎馬,甚至他批閱奏章之時,也要她在旁陪著。
有時,他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問一問令繹,她總能給出很好的意見,他也從不會拿“後宮不幹政”去束縛她。
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支援。
而她,也當之無愧是一位賢后。
他不想早朝,她便哄著他去。
他遇到難事,她便想方設法幫他解決。
她還叫他去其他妃嬪處,雨露均霑,後宮和諧。
有一次,迫於壓力,他不得不去臨幸別的妃嬪,只因看到她轉身瞬間那黯然的眼神,他便去去就回來了……
那幾年,他獨寵她一人,即便令繹生了桓川,他也不曾去別的女人那裡。
他不想與她有任何罅隙,他喜歡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默契與心靈交融。
可是後來,她親口承認,她喜歡白鶴行。
在與他有著婚約的情況下,她喜歡上了白鶴行!
強烈的憤怒讓他瘋狂報復。
他去臨幸別的妃嬪,他忽視她,冷落她,任由那些得寵就囂張的妃嬪去踐踏她的尊嚴。
終於,她走了。
於是他跟瘋了一般去報復白鶴行。
屠城的那場慘敗,是他故意延遲支援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