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讓人買通了街上跟吳天成有仇的混混,下了狠手,將吳天成毒打了一頓。
吳天成自然要報復的。
但是也只能把身上的傷養好了才能去報復。
他跟劉鄺告了假,躺在家裡養傷。
劉鄺莊子上的人,自然以為他躺在家裡養傷。
沒人知道,他已經身在地獄。
看著慢慢走近的周默,吳天成渾身發抖。
「還不說?」周默手裡拿著一把小小的剔骨刀,「那我親自來吧!你知道他們給我送了個外號,叫什麼嗎?」
吳天成眼裡只有恐懼,渾身是血,嘴唇不停地抖著。
「他們給我取的外號,叫庖丁。你可能不知道誰叫庖丁,他是個善於殺牛的廚師,書上說,庖丁為文惠君解牛,手之所觸,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都發出皮骨相離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非常動聽,有如音律。」
他舉著剔骨刀衝他笑:「我的功夫不比他差!你試試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我說!我什麼都說!」吳天成大喊。
桓川這天回來,把人都支走,跟白憲嫄說:「吳天成都招了。」
白憲嫄:「招了什麼?」
桓川:「他說他跟鄭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很深。」
白憲嫄:「啊?」
桓川:「可惜他家窮,鄭氏家裡看不上他。於是在鄭氏成親以後,他們倆就保持著情人的關係。
在我去北地那年,他結識了劉鄺,成了劉鄺的莊子管事。
但鄭氏卻讓他離開劉鄺。然而他有了劉鄺做靠山,生活過的很滋潤,沒有聽鄭氏的,一直留在劉鄺身邊。」
白憲嫄:「白似玉說,他是劉鄺拿捏鄭氏的人質,我當時就覺得怪怪的。原來他們兩個是這種關係。」
桓川點頭:「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無論是母后那邊,還是你這邊的毒釵,他都不知情。他唯一知道的是,白似玉的父親,並非發急症而死,其而是被鄭氏毒死的!」
白憲嫄:「鄭氏毒死了自己的夫君,為什麼?」
桓川:「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猜,應該是白師傅那個時候發現了鄭氏的什麼事情,被她滅口了。」
白憲嫄:「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
桓川眼神有種近乎瘋狂的冷意:「是啊!若不是心狠手辣,又怎麼忍心對我娘那樣善良的人下手?」看書菈
白憲嫄:「……劉鄺那邊呢?他知道些什麼?有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桓川:「劉鄺對他和他的兄弟很好,還經常教育他們,讓他們遵紀守法,不要給他惹麻煩。」
白憲嫄:「啊?」
桓川:「唯有一次,劉鄺讓他們去追殺一個人。」
白憲嫄:「什麼人?」
桓川:「他也不知道這個人具體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的名字叫陳為。」
白憲嫄:「陳為?陳為……我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呢……」
桓川:「岳父曾經說起過他,他也是我外祖父的弟子——」
「哦!我想起來了!」白憲嫄說,「那一年,夫子誇我記性好,我不免就有些得意,我爹就說了這個人,說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是吧?當時我印象就特別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