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祈福?”侍女的語氣充滿委屈,“他們身份尊貴,滿身是福,哪裡還需要您為他們祈福?您該為自己祈福才是!”
“我自己沒有什麼可求的。”拓拔容華說,“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很容易被認為是可汗派來的奸細,我們能活著,能留在這兒,還能有個名分,而且太子妃殿下一直對我們優容有加,這已經是我來之前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了。”
侍女語氣有些恨其不爭:“您可是拓跋氏,為何如此自輕呢?”
拓拔容華:“這不是自輕,這是認清事實。我們不能跟賀才人一樣糊塗,總是妄想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侍女:“您是皇上親封的才人,太子殿下就是您的夫君,怎麼就是妄想呢?”
拓拔容華搖頭:“太子妃是好人,對我們這樣好,我如何能搶她的夫君?”
“您也是好人呀,可惜……如果您能得殿下垂青,有個一子半女就好了……”
拓拔容華搖頭:“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了?”侍女很是意難平的樣子,又勸說道:“太子殿下早晚都會有眾多女人的。不是您,也會是別人。如果是別人,還不如是您呢!您這般善良,不會跟太子妃爭寵,還大半夜跑來給她肚中的孩子祈福!這世上哪有比您更好的人呢?”
拓拔容華苦笑:“愛情,容不下第三個人。我不想做那第三個人。此生,於夫妻一道,我已不奢望,只盼著能幫襯太子妃一二就好了。”
“哎!”侍女嘆了口氣,“那我們明天把給孩子做的小衣服拿過去給太子妃看看吧!”
拓拔容華:“嗯。”
……
桓川回屋,白憲嫄還沒睡,拿著書在看。
桓川問她:“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白憲嫄:“等你呀!你喝酒了?身上有酒味兒呢!”
桓川:“嗯,就喝了幾杯,沒醉。”
白憲嫄:“跟誰喝的呀?去哪個酒樓了?”
桓川:“就在前院。跟你哥你舅他們。”
白憲嫄:“哦……聽呦呦說,你剛剛回來了,然後又走了?”
桓川:“嗯。”
白憲嫄:“為什麼不進來呀?”
桓川:“明知道她是來幹什麼的,進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