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我一直以為,鄔宓是皇上的愛妃,皇上愛屋及烏,也很疼愛白婉柔,但是好像……”
樓楚雁:“你聽我說完。白婉柔哀求劉鄺放過她,劉鄺居然說……”
樓楚雁表情很奇怪。
白憲嫄納悶地問:“他說什麼?”
樓楚雁:“他說,‘你裝什麼清純少女?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你十歲那年,就被皇上破了身子!你早就已經是個破鞋了!’。
白婉柔說,‘既然知道我是皇上的女人,你還敢?’
劉鄺說:‘我這個人,眼光很高的!寧吃仙桃一口,不要爛杏兒一筐!柔媚縣主,我早就想嚐嚐讓皇上欲罷不能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
白憲嫄眼睛越瞪越大,胃裡一陣陣噁心:“真的嗎娘?你是說,皇上跟她——可他們是父女的關係呀!”
樓楚雁說:“白婉柔沒有否認,想來是真的了,我感覺,白婉柔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
白憲嫄突然乾嘔了幾聲。
樓楚雁詫異地看向她:“你怎麼了?”
白憲嫄:“太噁心了!”
樓楚雁:“那也不至於真吐出來吧?你的腸胃一向好得很,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白憲嫄撫著胸口:“應該沒有啊……嘔……”
又一陣吐。
樓楚雁看著她,眼睛越來越亮,伸手拿過白憲嫄的手腕把脈,然後驚喜地說:“阿嫄!你這是有孕了!我要做外祖母了!哈哈!太好了!”
白憲嫄傻了:“啊?”
樓楚雁:“你這傻孩子,有身孕了自己都不知道嗎?”
白憲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挺長時間沒來了……這段時間太子府各方面整理,太忙了,我都沒想起這回事來。”
樓楚雁握著她的手:“太好了!只要有了孩子,無論是太子還是你,都能站得更穩!”
白憲嫄摸著肚子,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很神奇,很溫柔,又美滋滋。
……
這天桓川回來,明顯很不高興。
白憲嫄問他怎麼了,他說,太后那邊,確定是被皇帝幽禁了,不許她見任何人。
白憲嫄:“肯定是因為她幫你驗明瞭身份的緣故。”
桓川沉默良久,說:“所以,我對他來說,究竟是什麼呢?證明了我的身份,竟要遭到他如此遷怒?”
白憲嫄心裡一痛,說:“這不關你的事,肯定是因為我爹逼宮的緣故!他畢竟是皇上,向來只有他逼別人的,現在他被逼立你為太子,心裡肯定有氣。”
桓川:“虎毒不食子,再有氣也不至於置兒子於死地。除非他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他兒子。”
白憲嫄看著他:“……別難過了……他如果真的這樣絕情,你難過傷身,他也不會心疼!倒是我心疼!這不正應了那句話:親者痛,仇者快!”
桓川看著她心疼的模樣,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阿嫄說得對。今天在家幹什麼了?”
白憲嫄突然心跳加快,說:“今天我娘來過。”
桓川:“娘有什麼事嗎?”
白憲嫄:“嗯。有兩件事。一件是好事,一件……算是壞事吧,你想先聽哪個?”
桓川:“先苦後甜,你先說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