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已經求了皇帝好多回,他始終不答應,如今更是如此羞辱她。
但是她始終不明白為什麼。
她跟白憲嫄有仇,又是白鶴行的女兒,讓她去做臥底,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白憲嫄說:“因為,你看太子的眼神,不加掩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喜歡他。”
白婉柔:“那又如何?”
白憲嫄:“你的容貌比你娘還要美幾分,但腦子差遠了。”
白婉柔怒視著她。
白憲嫄又說:“你知道皇上多少秘密?把你嫁給你喜歡的男人,你反水的機率,太高。太危險。”
白婉柔的腦子“轟”地一聲,突然之間明白了。
“你一時衝動,毀了跟穆清風的親事,著實是一步爛棋。”白憲嫄又說,“你怕是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一門親事了!”
白婉柔咬牙,嘴唇都要咬破了一般。
“好了。”白憲嫄收好針線,“看看吧!”
白婉柔看向鏡子,露的地方都縫合上了,看起來是一件很漂亮的舞衣。
外頭已經催了兩遍了,她沒有多說,出去了。
白憲嫄也跟著出去,看她跳了一曲《霓裳羽衣舞》。
好在,如蘇嫋嫋所言,如今,舞蹈的界限越來越模糊,她又跳得比較端莊,加之她的身份不是皇帝的親女兒,在眾人心裡本就低人一等,因此好歹並沒人多說什麼。
皇帝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看了一眼旁邊的劉鄺。
劉鄺轉身走了。
過了一陣,他回來,跟皇帝耳語,皇帝看了幾眼白憲嫄。
他本想借白婉柔羞辱白鶴行,卻沒達到他想要的效果。
但這種事,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說,他也不好問白憲嫄的罪,只能這樣算了。
但是,心裡窩著一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