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鈺伸手拿了一個,咬一口,滿嘴鮮甜。
“嗯!太好吃了!”桓鈺眼前一亮,“很甜!阿嫄你快嚐嚐!”
“我早就吃膩了!”白憲嫄淡淡說:“你慢慢吃吧!我去喂喂馬。”
她將赤兔牽到一旁草多又有水坑的地方,讓它吃草喝水。
然後躲到了馬的另一頭,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於仞不僅用那種眼神看公主,而且還特地去給她買李子?
不僅買來了李子,還給她洗乾淨,還買了一隻海碗裝著?
桓鈺看了眼白憲嫄的方向,又看了看於仞,笑道:“謝謝你啊!李子非常好吃。”
於仞微笑說:“不用謝。但是李子不能多吃,吃多了會肚子疼。”
“好,我夠了。”桓鈺指指赤兔馬:“剩下的這些,你給阿嫄拿去。”
於仞點頭,端著碗過去,遞到白憲嫄面前:“不是向來喜歡吃李子嗎?怎麼又突然不感興趣了?”
白憲嫄冷笑了一聲:“給公主獻殷勤去吧!別擋著赤兔吃草!!”
於仞:“它吃飽了的。明月館會將每位客人的馬都喂一遍,方便他們騎馬回城。”
白憲嫄:“知道得真多!看樣子往日裡沒少去呢!”
於仞:“我今日是第一次去。牽馬過去的時候他們說的。”
白憲嫄滿臉找茬的表情:“還狡辯什麼?今日不還熟門熟路地成了蘇嫋嫋的入幕之賓?你真夠可以呢!那麼多人,沒有一個能猜中她的心思,你居然一出手就拿下了!”
於仞說:“等回去再跟你說。”
白憲嫄冷著臉:“我沒興趣知道你們的事!”
於仞沉默片刻,又把那碗往她跟前遞了遞。
白憲嫄:“都說不要了!”
於仞只得轉身回去了。
白憲嫄的視線越過馬背偷眼看去,卻發現桓鈺正盯著她看,嘴角掛著一縷瞭然的壞笑。
她趕忙收回視線,又假裝餵了會馬,過去跟桓鈺匯合,再次啟程。
馬上,桓鈺捂著腮幫子說:“酸!酸得我牙都倒了!”
“這麼酸麼?”白憲嫄問她,“剛剛您不還說甜?”
桓鈺湊過來,衝她擠擠眼說:“李子很甜,是別的東西酸!”
白憲嫄皺著眉頭咬著唇,沒說話。
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這種情緒如此強烈,她已經在盡力掩飾了,卻如此輕易被人看了出來。
所以她這是……喜歡上了於仞麼?
她喜歡上了於仞麼?
喜歡麼?
白憲嫄偷偷回頭看了於仞一眼,他這會兒沒有盯著桓鈺看了,正在盯著她看,四目相對,白憲嫄高傲地將腦袋扭了回去。
才不呢!壞蛋。
……
回府以後,於仞徑直去了秦簡那裡,跟他說了蘇嫋嫋的事:“……她是我母后的人。她知道渝州跟我那邊關係匪淺,所以用了當年留下的暗號,看能否找到母后這邊的人,好幫著鈺兒打聽我的訊息。正巧我去了,對上了暗號。”
秦簡:“真沒想到!天下聞名的蘇嫋嫋,竟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於仞:“她說,她的命,是母后救的,她從幾歲開始就在母后身邊伺候,又跟著她進了宮。母后當年離宮時,囑託她保護妹妹,後來妹妹被送去了建福寺,她因為種種緣故,決定入妓籍,方便在各處行走。這些年,她一直在保護和陪伴鈺兒,甚至年逾三十而沒有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