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就喜歡撒開蹄子狂奔,連著跑上幾百里路也不覺得累。
但於仞的身體已經非常脆弱,在距離渝州城百里的地方,他受不住長時間顛簸狂奔,再次吐了血。
白憲嫄只得停下來,幫他醫治。
等他緩過來,方才再次啟程。
騎馬狂奔到府門口,守門的護院看她居然跟於仞同乘一騎,滿臉風塵,嘴唇被風吹裂了口子,明顯是長途奔跑過的樣子,瞪大了眼睛:“二……二姑娘?”
“開門!”白憲嫄命令。
大門開啟,她直接縱馬入園,抄近路飛奔回了淺蘭園後院。
推開門的瞬間,白憲嫄看到,呦呦正搭著梯子摘月亮果,並且迫不及待地往嘴裡送。
“呦呦!”白憲嫄大喊,“別動!”
呦呦愣在那裡:“姑娘?您怎麼回來了?”
白憲嫄跑到來到梯子下頭問:“還有幾顆月亮果?”
書上記載,三顆月亮果,方能完全撲滅焚祭之火。
呦呦指指樹:“一共結了三個果子,都還在呢!”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白憲嫄看到了另外兩個紅彤彤的果實,跟雞蛋差不多大小,掛在樹上,極為喜人。
白憲嫄喜極而泣:“全都摘下來給我!你不許偷吃!”
呦呦:“哦……”
白憲嫄進去打了水來,將三個月亮果洗淨了,拿給於仞吃。
於仞已經站不住了,靠在馬身上,強忍著翻騰的氣血,因為忍得辛苦,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第一口清涼的汁水下去,便不同了。
如同澆滅烈火的清泉,從胃裡擴散至四肢百骸。
吃完了第一個,便感覺渾身舒泰,但胸腹深處還是有熱意。
吃完第二個,胸腹深處的熱意也被撲滅。
白憲嫄又遞上了第三個,於仞吃了,覺得口舌生津,渾身潤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