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仞:“口音比較雜,最多的是渝州本地口音和京城那邊的口音。”
白憲嫄:“那你覺得他們的可疑之處在哪裡?”
於仞說:“橫。”
白憲嫄:“什麼?”
“常年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新到了一處地盤,必然拜碼頭,見人三分笑,處處當心。”於仞說,“我曾觀察他們喝酒以後的樣子,雖然穿得像那麼回事,但骨子裡不像商賈,倒像是習慣橫著走的官差。於是,我去摸了摸底,還真找到了一個令牌。”
白憲嫄:“什麼樣的令牌?”
於仞從懷裡掏出一根白色手帕,遞給她。
白憲嫄開啟一看,頓時眼神一變。
手絹上畫了個令牌的樣子。
而這個令牌,她認得!
這是梁王府武衛的令牌!
上一世,她去了京城以後,在元宵夜,發現了幾個飄飄蕩蕩的孔明燈。
那燈發著綠光,是個憨態可掬的豬頭形狀,豬額頭上有三縷捲毛,豬耳朵短短的很可愛。是她和阿爹阿孃一起設計的樣式,那三縷捲毛還是她畫的!
她瘋了一般地循跡而去,發現那孔明燈是從梁王府放出來的。
她想盡辦法混進了梁王府,居然真的見到了被關押的阿爹阿孃。
然而卻也被梁王發現了,她被囚禁在梁王府裡好幾個月。
那梁王見色起意,意圖霸佔她,她誓死不從,傷了他的命根,被他一怒之下,一劍貫穿了心臟。
在她混進梁王府那段時間,她就見過這種花紋的令牌。
那商隊果然不是個商隊,是梁王府的武衛!
父母被梁王囚禁,鄔宓和二叔掌鐵甲軍,梁王被封為太子……這一切,絕非巧合。
所以,鄔宓和二叔是梁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