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別人我不擔心,但是白憲嫄……”
鄔宓:“我明日讓晞月找來白憲嫄以往的書法、畫作和刺繡,你好好研究研究。揚你所長,避其鋒芒即可。最好,你還能找機會,跟以前一樣,引她失態、發怒,甚至出醜,成為你的襯托,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婉柔冷笑點頭:“我會的,白憲嫄那個驕傲又愚蠢的火藥桶,我很擅長點燃她。”
鄔宓眼裡精光閃動:“人心,是個微妙的東西。得到和失去,有時候並不在於多麼轟轟烈烈的大事。希望白憲嫄永遠不明白這個道理。”
……
白憲嫄當天晚上,又找來了於仞。
她依舊在後院的月亮樹下等他。
月亮樹綴著點點瑩光,似吸納月華的神樹。
少女站在樹下,被光籠罩著,像墜入人間的神女。
於仞站在門口定定看了一陣,然後進去,遠遠站定,依然是等著她先開口。
白憲嫄:“過來說。”
於仞一動不動,臉色冷漠:“您有什麼事,吩咐就是。
白憲嫄:“我的吩咐就是,過來。”
於仞看了她一眼,往她這邊走了幾步,在距離她大約三尺以外的地方站定。
白憲嫄:“……於仞,我的毒已經解了,你不必跟避洪水猛獸一般避著我。”
於仞:“我沒有!”
白憲嫄:“那你幹嘛離這麼遠?我是有機密的事情想問你,你這是想讓我吼得玉竹園都能聽到?”
於仞走到她面前,低頭俯視著她:“這樣可以了?”
“你!”白憲嫄後退了一步,瑩澄的大眼睛瞪著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竟有幾分赧色。
於仞眼神幽深地看著她,語氣莫名柔和了許多:“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