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倒吸了一口涼氣:“嘶!我的天吶!頭兒,你真把她……我就說,怎麼覺得她看著不太對頭!好像臉特別紅,跟逃跑似的!你……你……會不會被她處死?”
於仞:“閉、嘴!去打洗澡水。”
秦琅:“行!我給你打洗澡水去!咱死也要乾乾淨淨地死!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風流鬼身上,一定是香噴噴的!”
……
於仞擔心,在他失去意識的時候, 他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
有些心事,他自己知道即可,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包括白憲嫄。
他的生命正在走向終結,讓她知道他一直渴慕著她,只會徒增她的煩惱,並無益處。
本來,說好今晚他去接她。
他故意沒去。
然而白憲嫄還是來了。
提著個琉璃燈盞來到他這頭的密室, 見了他就含怒瞪著他。
於仞沒說話,只靜靜地看著她。
“說好來接我, 為什麼不來?”白憲嫄問。
於仞淡淡說:“忘了。”
“忘了?”白憲嫄氣笑了,過去將琉璃燈盞重重放在桌子上,琉璃差點被震碎了,“我是你主子,我吩咐你的事情,你敢忘了?忘了不說,你還如此理直氣壯?”
於仞站起來,垂首說:“小人今天身體不適, 還望主子諒解。”
燈光下, 於仞的模樣一如往日,臉色冷漠,情緒深藏。
白憲嫄看著他這樣子, 突然就起了心,非要扒下他的假面具看看裡面的真心不可。
“那是我不夠體恤。”白憲嫄收了怒氣,說:“我以為你這毛病, 只要睡一覺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了, 看樣子是我誤解了。”
她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來, 我再幫你把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