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憲嫄:“她經驗豐富,稍微一按便能準確判斷穴位,我不行。”
她得看著,還得摸穴,才能找準。
於仞深呼吸,也沒別的辦法,只得伸手把褻衣褻褲都脫了, 只剩下一條小短褲。
白憲嫄上次也見過他的身體,但是那會於仞昏著,又瀕臨生死,她顧不得別的。
這次不同。
人醒著。
白憲嫄努力控制,但這衝擊實在太大,她感覺整個腦袋都熱氣烘烘的。
但是她的定力還是很不錯的, 很快集中了精神, 先按在他胸口的第一個穴位上,手指在上面揉著, 找準了凹陷處,湊近準備扎針。
然而,手指下的脈動,卻極速加快。
白憲嫄抬頭看向於仞,發現他皺著眉頭轉過臉,貌似極為厭惡她的觸碰。
他本就不那麼喜歡自己,經過解毒的事情,怕是已經從不喜歡變成厭惡。
白憲嫄說:“我知道, 你不喜歡我觸碰你。但是, 能否忍耐一下?你這樣強烈的情緒,我不敢下針。”
於仞閉上眼睛, 嚥了一口唾沫,說:“好。”
但是, 白憲嫄再次靠近他, 發現他還是渾身僵硬脈搏加快。
他明顯理智都在, 身體上卻有反應。所以,他對她,已經到了生理性厭惡的程度了嗎?
她給他扎針救命, 他也能這樣反感!
可見,那次,她逼他那樣,尤其她還喊著穆清風的名字,帶給他的刺激和傷害真不小。
易地而處,若是換了她,她可能會想殺了對方。
於仞武功這麼高,要殺了自己易如反掌,留著自己的小命,都是因為她爹孃積德吧?
白憲嫄心裡有些受傷,說:“於仞,我知道,我無意中……傷害了你。你對我心生牴觸我能理解。但是你這病本源就在氣血不調。我用針的時候,你得保持平靜的心態,要不然容易出事。”
於仞深呼吸,看起來是在配合她,儘量放鬆自己。
過了一會,看他狀態放鬆不少了, 白憲嫄再次摸向他的胸口, 準備扎針。
然而發現……他又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