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二嬸和鄔宓在一起說話。
“蕭清那個殺千刀的！以前就巴著樓楚雁，處處壓我一頭，現在樓楚雁死了，她又處處幫著白憲嫄！”二嬸氣得跳腳：“你看看她今天！專點晞月的錯處，跳得比誰都歡！”
鄔宓問：“你排二，她排三, 她怎麼壓你一頭？”
“她以前就幫著樓楚雁管生意，相當於樓楚雁的副手。不僅在娘面前，在整個白氏，都算得上一號人物，說得上話！現在樓楚雁死了，差不多白家的生意都落到她一個人手裡了, 要不然她敢這般囂張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呢？”二嬸滿臉嫉恨之色：“我估計，她沒少在娘面前說我們的壞話！你沒瞧著, 娘現在只跟她親近, 都不怎麼理我們了。”
鄔宓看了二嬸一眼：“你也想管生意？”
二嬸有些不好意思表露自己的野心，稍有些收斂，眼裡的貪婪卻怎麼都掩蓋不住：“樓楚雁手裡的錢，養著二十萬鐵甲軍呢！若是能將這錢脈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那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不是？”
鄔宓點頭說：“弟妹說得是。不過，弟妹可擅長經商？”
二嬸撇嘴：“誰手裡還沒幾間鋪子田莊？生意經嘛，都是相通的。”
鄔宓微笑：“那就從她手裡拿來，給你。”
二嬸瞪大眼睛：“怎……怎麼拿？”
……
回府以後, 老夫人把白憲嫄和於仞叫了去。
擯退了左右, 盧老夫人問：“於仞，你今年二十幾歲了吧？”
於仞：“是。二十三。”
盧老夫人：“那可是不小了！別人像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兩三個了。”
於仞不動聲色地看了白憲嫄一眼, 白憲嫄微微搖頭, 表示不是她。
於仞便問：“不知老夫人傳小人來，可有什麼差遣？”
盧老夫人：“你的年紀, 早該成親了。想必是因為你孤身一人, 沒個家人幫你操持的緣故, 所以耽誤到了現在。如今，你主公主母也都不在了，阿嫄又是個小姑娘，沒法替你想得那般周全，不如我提個議，你就從阿嫄身邊的丫鬟裡挑一個喜歡的，以後作為陪房，跟著阿嫄去穆家，你意下如何？”
於仞垂眸，剛要說話，白憲嫄說：“於仞，你先出去等我。我跟祖母說。”
於仞衝老夫人行了個禮，出去了。
“怎麼了？”盧老夫人疑惑地問白憲嫄。
白憲嫄：“祖母，我知道您是擔心再有流言蜚語傳出。如果讓他跟我身邊的人成親，以後再有事找他，直接跟他媳婦兒說，也就避免了瓜田李下之嫌了。”
盧老夫人：“是啊！而且他這個年紀，也的確該成親了。他跟秦琅不同, 身邊沒個親人, 該我們來張羅。”
白憲嫄微微嘆息：“祖母……他的壽命, 可能不長了。”
“什麼！”盧老夫人一驚, “怎麼回事？”
“您聽沒聽過蠱王一說？”白憲嫄問。
盧老夫人搖頭：“沒有。”
白憲嫄便說給她聽，“……他現在，發作得越來越頻繁，若是拖到最後，天天發作，太極十三針也就無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