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舞蹈是一種運動,可以增強體質,強身健體,令人氣質優雅,身段優美,然而卻被男人們強行賦予了色情和低賤的含義,這是不對的。
最後誰也沒說服誰。
於是那天晚上,她就一個人在月光下跳舞。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本應在暗處保護她的於仞,看著白憲嫄的舞姿,一時竟忘了隱藏行蹤。
白憲嫄舞完,衝他的方向喊道:“於仞!我看到你了!出來。”
於仞只得走出去。
“今天下午,我與她們爭論,你聽見了嗎?”白憲嫄問。
於仞:“嗯。”
“你覺得,我說得有不有道理?”
於仞:“嗯。”
“我對還是他們對?”
於仞:“你。”
白憲嫄眼前一亮:“當真?”
於仞:“若因舞女地位低下,而令舞蹈低賤,不準世家女子學,那樂師同樣地位低下,豈非樂曲也低賤,世家子弟不應學琴笛?更有甚者,娼妓的存在,令敦倫低賤,世家子弟就不該有後。”
白憲嫄聽得開懷大笑:“哈哈哈哈!於仞!你是我的知己!”
於仞聽到“知己”一詞,心裡泛起絲絲甜意。
如春日萌發的種子,蠢蠢欲動。
“不行,遇到知己,當互贈禮物!”有些離經叛道的白憲嫄左顧右盼,跑去旁邊的樹上摘了一果遞給他,“這個送給你!”
於仞接過,是個木桃。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他的心顫了顫,有些羞澀地說:“我……現在身上沒有合適的回禮。”
“等你有了再回贈我不遲啊!”說著,她打了個呵欠,睏意來襲,衝他揮揮手說:“我有些喝多了,睡覺去啦!你也早些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