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密室裡一片漆黑,這會有燈了,她發現此處著實不小,裡面擺放了兩個巨大的書架,滿滿全是書。書架中間有個書桌,筆墨紙硯齊全,硯臺裡有未乾透的墨水,顯然是常用的。東牆上掛著副很大的地圖,上面注有不少標記。
除此之外,靠裡的地方,居然還有張床!
於仞拽裡拽氣地說:“密室的事回頭再說,跟我來。”
他將床單扔到床上,提燈往裡走去。
白憲嫄這才發現,密室裡還另有通道。
下了幾級臺階,是一條很長的地下密道。
密道盡頭,又是一間密室。
這密室比於仞那頭的密室更大,跟個倉庫似的,堆著很多封了釘的木箱。
其中有一個箱子是開啟的,竟是大半箱子黃澄澄的金條!
“這些箱子制式相同,裡面裝的不會都是黃金吧?”白憲嫄問。
於仞回答:“嗯。”
白憲嫄:“誰的?”
於仞沉默片刻:“自然是主公主母的。”
白憲嫄想也是。
難道還能是於仞的嗎?
“出口是哪裡?”白憲嫄又問。
於仞沒回答,而是從袖中掏出一把木梳遞到她面前:“頭髮亂了。”
他居然還帶著梳子?
難怪白憲嫄不止一次聽阿爹誇他,說他耐心絕佳,思維縝密,滴水不漏。
白憲嫄摸了一下頭髮,剛剛那樣一番,已經散亂得不成樣子了。
但是……她有些尷尬地說:“我不會自己梳頭。”
身為南朝三大門閥世家之一,渝州白氏家主的嫡長女,白憲嫄身邊有一大堆僕人,穿衣梳妝都有專人伺候,她還從來沒自己梳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