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掛在天邊,夜生活即將開始。
林教授和他的夥計們,還有戰利品,一起拖著長長的身影,向著臨時住處走去。
林教授和張家兄弟走在最前面,邊走邊覆盤今日的工作,這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張文指出問題說:“坐館你今天的最大失誤,就是開打前忘了念定場詩。”
林泰來十分懊惱,“今日對面人太多,我不敢有絲毫分心,就忘了念。”
張武也趕緊發表自己的看法:“其實應當把定場詩固定下來,不必每次都換。
這樣方便別人記住,更有利於揚名,而且熟悉的定場詩能給自己人一種信心。
除非哪次戰敗了,再考慮換一個定場詩。”
林泰來瞥著張武,“給你重新說一遍的機會,去掉最後一句話!”
馬湘蘭跟隨在後面,聽著前面這三人的討論。
她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這開打之前的定場詩,到底屬於文學範疇還是武學範疇?
沒多遠就來到了城隍廟,林泰來把臨時住址選擇在這裡,不為別的,就是有安全感。
城隍廟都是官廟,和衙門捆綁搭配的,在安全問題上,比客店令人放心多了。
現在一般寺廟都有客舍,外人去寄住並不稀奇。
到了地方後,馬姬先去洗漱梳妝了,這點很敬業。
林泰來又打發了小弟去買酒菜,今天首戰告捷並大獲全勝,理當一起犒勞和慶祝。
此後敗軍之將馬湘蘭也拿了一些酒,非要進屋喝。
林教授怕這女人在心情抑鬱狀態下,喝醉了容易出事,也就進屋去看著她。
馬湘蘭陷入了自怨自艾情緒,又心疼王稚登老哥哥的際遇,想把自己灌醉。
結果她發現林教授醉的更快,兩杯小酒下肚,林教授就彷彿醉倒在鋪著翠綠色被鋪的床上了。
沒多少前奏,這個三月初的春夜忽然就開始吹起了風。
詩云:綠樹帶風翻翠浪。
然後又下了雨,雨點打到了花壇上。
詩云:紅花冒雨透芳心。
中間林教授忽然清醒了一瞬間,說了句:“我這麼做,真對不住王稚登老前輩啊。”
至於在這個雨夜,屋裡具體還發生了什麼,比較隱私的事情不好細說。
詩云:何須再道中間事,連理枝頭連理枝。
反正林教授整晚沒怎麼睡,把因為文壇不得志而產生的鬱積之氣,全部清空了。
詩云:一鳳一鸞眠不得,雞聲唱破五更春。
最後林教授又補了一上午的覺,直到午後才醒過來。
詩云:神遊蓬島三千界,夢繞巫山十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