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打怕了,還是其他原因,太史慈只是隨口一問,這個於升便如倒豆子般,將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不成想,這個高幹到是滑溜,這都讓他給逃了。”
聽說高幹溜了,太史慈有些遺憾。
若是昨晚能夠將敵方主將抓了的話,那該有多好啊,這樣一來,要殺過黃河去,那就要簡單多了!
“你們在北岸還有多少人馬,主將是誰?”
“高翔將軍昨晚回北邊去了,現在軍中應該是他最大,北岸還有兩萬人看守輜重,大軍的所有輜重全部在北岸還沒有運過來.....”
太史慈以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對方也都一一做了回道。
最後,見問得差不多了,劉楓才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當天光大亮時,戰果也已經清點出來了。
大半夜的功夫,俘虜敵軍兩萬三千餘人,斃敵一千二百餘人,其餘的則逃散了。
由於戰鬥發生在夜裡,天黑難以照顧周全,再加上自己手上的兵力實在是有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同樣的,一下子增加了兩萬多的俘虜,也使得他再沒力繼續向黃河北岸發起攻擊了。
畢竟,後面營地裡也只有千來人,僅憑千來人的輔兵,看守兩萬多俘虜,這個壓力也確實大了些,若是一旦出了什麼差池,那個樂子可就大了。
再者,對岸怎麼說也還有兩萬來人,而且他們的裝備物資都不缺,哪還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完全如驅趕羊群一般的輕鬆?
於是乎,也只能夠得主公的後繼增援部隊上來,將這些俘虜送走,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了。
......
洛陽城舊址西北。
在黃河旁邊一片起伏不定的小山丘下,來了一隊潰兵。
他們衣衫襤褸,甲歪盔斜,灰頭土臉的,看上去顯得十分的狼狽。
這一隊人,自然就是從孟津渡潰逃至些的高幹等人了。
身為袁紹的外甥,若說他完全沒本事,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若大一個幷州,自他接管後,雖然說不上有多大的發展,至少也沒有出過什麼亂子。
在對付黑山賊的時候,他也打過不少的勝仗。
可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卻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
本來,他沒有讓輜重過河,就是因為打探到揚州軍正在洛水南岸白紮營,怕晚上被他們偷營時把輜重給點了,所以才先讓士兵先過河,輜重等營寨建起來後再運過河。
可最後到好,營寨到是建起來了,可最後卻連一夜都沒過,就被人將營寨給點了,三萬人馬全軍盡沒,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憋曲。
這裡已經是邙山腳腳下了。
濃密的樹絲將整個山丘全部包裹了起來,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層綠色的帷幕一般。
這裡到是個隱藏行跡的好地方!
高幹不由得為自己當時的決策喝了一聲彩。
若是當時選擇走東面的話,就有可能會撞到官渡戰場上去了,
袁紹剛把幷州的權力下放給他,他卻一口氣敗掉了一半。
這要是讓袁紹知道了,說不得自己還要掉幾層皮呢!
而西邊就不一樣了,只要鑽進了邙山,擺脫了揚州軍的糾纏,再找個船回到河北,馬上就又能組裝起一支數萬人的軍隊出來,那時再來報仇,將揚州軍從洛陽這邊趕出去,到時就又是另外一副場景了。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