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將西蜀的所有部隊,全部聚集在在葭萌關練兵,已經超過了三個月,所消耗的錢糧不計其數,而對於攻打漢中之事,卻連個影子都沒有。
他的這個舉動,令得一直安心在成都等著漢中捷報的劉璋,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安起來。
在一片忐忑之中,劉璋派軍議校尉法正前去交涉,督促黃忠儘儘快出兵漢中。
然而,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作為三輔派計程車人,來到成都已經有好幾年了,一直都沒有受到劉璋的正眼看待。
同時,作為外來人,亦不受到本土士人待見。同樣是不受人待見,於是,一群不受待見的人,私下裡很自然地就結成一個團體,號稱東州士人。
作為這個團體中的一員,法正自然也需要為自己的前途考慮。
而在目前的這個體系中,自己被排擠的現狀是無法改變的,想要能夠出人投地,搏個出身,就只有先改變自身所處的環境這一條!
“黃將軍,這是張別駕讓在下轉交給將軍的信。”
葭萌關,黃忠的中軍大帳中,法正從貼身衣兜內掏出一封信,雙手呈交給了黃忠。
黃忠接過看了一遍,便遞給了賈詡。
雖然自己是這支部隊的主將,不過,既然主公任命了賈詡為這次的行軍軍師,他的意見還是要聽聽的。
“軍師以為如何?”
待賈詡將信看完後,黃忠問道。
賈詡朝他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朝著法正問道:
“聽聞孝直原本扶風人,不知為何到了成都來啦?”
“哎,若非天災人禍相迫,誰又想離開家鄉啊!”
法正嘆了一口氣,想到這幾年來,自己一直鬱郁不得志,不由得暗自神傷。
“不知現如今,益州物劉璋對於我軍的確切態度如何,何人歡迎,又有何人反對?”
賈詡接著問道。
“反對揚州軍進入益州的,多半都是蜀中的本土士族。
其中又以張任、劉璝等人為最!
張、劉等人皆是蜀中大族,他們家族佔據著蜀中七成以上最為肥活的土地,也是在益州官府中,利益牽扯最深的幾家。
縱觀揚州這些年來的政策,都是抑制世族對土地的侵佔。
一旦揚州軍進入益州,他們擔心自己現有的利益會蒙受重大的損失,所以對揚州軍反對的最為激烈!”
法正歇了一下,而後繼續道:
“至於對揚州軍呈歡迎態度的,基本為東州士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有真才實學之輩,因天下動盪而避禍於益州。
然而,益州士人卻極其的排外,對於非益州人士極為排擠,使得投奔而來的其他人士,絲毫看不到出頭之日,所以他們也是最渴望能夠得到改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