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飛將自己的軍隊說得如此不堪,黃射當即就炸了,跳起來指著蘇飛的鼻子大喝道。
“大公子何出此言,我只是就事論事,何時擾亂過軍心?”
面對黃射的指責,蘇飛覺得很是委屈,自己所說所想,都是為了江夏水軍著想,怎麼就成了擾亂軍心啦?
“大敵當前,你卻如此的貶低我軍,中傷我軍作戰的信心,這不是擾亂軍心又是什麼!
我現在懷疑,是不是揚州軍給了你什麼好處,你才會這樣的說他們的好話,打擊我們計程車氣!”
黃射以前就跟蘇飛有些不對付,今天又被他損了顏面,面子上掛不住了,終於爆發了出來。
“你!......”
蘇飛被他氣得氣結,手指著他,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轉身朝著黃祖半膝跪下:
“將軍,未將並沒有收受揚州軍的好處,也沒有詆譭過我軍,剛才未將所說,都是從現實出發,沒有半點虛言,還請將軍明鑑!”
“行啦,我知道啦,你先起來吧。”
黃祖先是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而後淡淡地對蘇飛說道。
現在揚州軍正在江對面虎視眈眈,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節外生枝,自亂陣腳。
“既然不能力戰,那依你之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將軍,揚州軍遠道來攻,其必求速戰,時日遷延過長,對其不利。
而我軍佔有地利之便,只需據水寨防守,卡住長江水道,便可令他們不敢輕易西進,只能在此與我對峙。
現在已是臘月,馬上就是年底過年了,聽聞揚州近些年來過年習俗與中原相比,更加的濃郁,也更加的奢華。
有道是‘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他們過慣了豐年的揚州軍,在別人都在熱熱鬧鬧的過年之時,這些出征在外計程車兵,還會有多少的戰意,就猶未可知了。
到那時,加上襄陽來的援軍,我們有了五萬之眾,在兵力上佔有絕對的優勢,一舉將他們擊退,也未必就是什麼難事!”
蘇飛把自己這邊的優勢向黃祖提了一遍後,便默默地退了回去,等待著他的最後決斷。
“此舉到是不錯,我有堅固的水寨,可以直接封堵住航道,他劉楓想要從此透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視我而不見。
若是他敢來攻我水寨,我定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吭,有大船有怎樣,現在可是長江的枯水期,離開了江心的航道,他們的船難道能飛過去?”
黃祖自言自語道,旋即心裡便有了決斷。
“傳令下去,全軍分日夜兩班巡視江面,若是揚州軍來攻,則緊閉寨門,以弓弩拒之。
若是他們置我們於不顧,便攻擊他們的後隊,截斷他們的糧道。
我到要看看,他們沒有了糧食,還想怎樣攻我荊州!”
“謹遵將軍令!”
軍令下達,水寨大門當即便關閉起來,只留下一條供走舸通行的狹窄通道,以供巡邏船進出之用,其餘戰半大型戰船一律不允許進出。
黃祖的策略到是沒有錯,只是戰爭並不會以一家之意願進行,一項策略是否可行,關鍵還在於敵方是否有效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