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一聽,要讓他去殺丁原,心裡不由得又在打退堂鼓。
“他算你什麼義父啊!你認他當了義父,他可認過你當義子!”
李肅怒其不爭的問道。
“你本是一員無雙猛將,他不讓你當將軍,卻讓你去做什麼勞什子的主薄,讓你用拿刀槍的手去抓筆,這不是在幫你建功立業,而是在害你,讓你的武勇在筆墨之間耗退,慢慢的讓你以後再也提不動刀槍,上不了戰場,你還想著去建功立業,做夢呢!”
李肅的一頓喝罵,氣得呂布臉色通紅,雙眼充血,拳頭握得“嘎吱”響。
這時,他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明明自己打了勝仗立了功,不但沒有得到封賞,還被一通的埋怨,怒火一下就被點燃了。
“丁原這老匹夫,虧我還把他當成義父,原來一直都在害我,我這就去宰了他!”
說著,翻身上了赤兔馬,一抖韁繩,往營寨裡闖了進去。
看著呂布遠去的身影,李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一回頭,對著身後的那名僕役說了一聲:
“事情辦成了,我們可以回去向相國覆命了!”
......
“呂將軍回來啦!”營門口站崗計程車兵見呂布騎著一匹馬回營,感到有些奇怪,開始看到他出去時明明是走著出去的啊,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就弄了一匹馬回來呢?
不過到也沒有去想那麼多,只是照常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只是,今天的呂將軍好像有些奇怪,臉色陰沉得很,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
丁原正在自己的主帳內處理著軍務。
今天跟涼州軍的一場大戰雖然獲勝,可幷州軍也損傷了數千人,這還是在涼州軍士氣大跌,己方佔盡優勢的情況下。
若是兩軍旗鼓相當的較量的話,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不愧是西涼鐵騎,戰力當真是不可小覷。
“呼!”
帳簾忽然被掀開,案角的油燈被風吹得忽明忽滅,一個壓迫性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跟前。
丁原抬頭一看,見是呂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白天要不是他突然揮軍出擊,哪用得著去跟西涼軍硬拼,也就不會損傷這麼多人了。
幷州軍本就比西涼軍少,雖說今天西涼軍損傷的人比自己這邊更多,可畢竟西涼軍來了十萬人,損失個幾千人對他們來說並無關痛癢。
而自己這邊總共也就三萬來人,這一個傷了數千人,兵力就更少了。手上兵力不足,那董卓還會忌憚自己嗎?那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頓時就怒了:
“呂布,你未經宣召擅闖主帥營帳,難道是想造反嗎!”
“老匹夫,虧我還認你作義父,你卻處處打壓我,不想讓我出人投地,今天我就反了!”
說著,呂布腰刀一撥,往前用力一抺。
丁原根本就沒想到呂布會對他動手,平時他喝斥呂布時,他都只能一聲不吭的承受著,今天卻敢反駁他,使得他一下愣住了,對於呂布接下來的動作根本就沒有防備。
而丁原這時正好是抬頭看著呂布,脖子自然而然的就伸了出來,就像是特意伸長了脖子給他砍似的。
呂布手中的腰刀,毫不費力的從他的脖頸之間掠過,丁原斗大的腦袋頓時飛了出去,滾燙的鮮血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