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放心,不管你說了些什麼,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定不會怪罪於你!”
呂布把酒樽往案上一放,有些不悅地說道。
“既然如些,那我可就說了啊!”
李肅稍微斟酌了一下,這才說道:
“以兄弟你的本事,在哪不會得到重用!既然在幷州過得不開心,何不另投他處,總好過繼續在這裡受氣,還埋沒了你的一身本事,豈不可惜了!”
呂布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談何容易啊!他是我義父,我怎能捨他而去?再說,離開了幷州軍,我又能去哪啊?”
李肅一聽,見他並沒有果斷拒絕,便知道有戲,於是不失時機的說道:
“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呆在帳蓬裡面喝悶酒也沒有什麼意思,走,我得了個好寶貝,這次是專程來找你的,咱一起看看去!”
說著,也不等呂布答應,上前拉著他的衣袖便往外走去。
“好寶貝?那是何物?”
跟著李肅走了出去,卻一直走到了營外,還沒有發現他所說的寶貝,於是不禁問道。
“就在前面,看到沒。那棵大樹下面,馬上就到了,你跟我來就是了!”
說著,他還小跑了起來。
此時夕陽早已落盡,天色有些昏暗。
不過,藉著微弱的光線,呂布朝著李肅指的方向望去,依然見樹下有個人影,好像還有一匹馬的樣子。
“奉先,你看這匹馬怎麼樣?”
來到近前,果然樹下站著一個僕役,旁邊立著一匹火紅色的戰馬,戰馬的韁繩是綁在樹上乾的。
馬匹身高七尺有餘,一身勻稱的肌肉,顯得異常的神駿,見有陌生人靠近,低聲地嘶鳴著,不安地用前蹄刨著土。
“果然是一匹好馬!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雖然光線昏暗看不太清,不過手摸著馬背,憑著長年在馬背上的奔波,呂布就能肯定,這不是一匹尋常的馬。
“奉先何不試騎一下,看看能否駕馭得了它?”
李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慫恿道。
“嗨,一匹馬而已,我還駕馭不了它?豈不是笑話!看我的!”
說著,解開了韁繩,一翻身便騎了上去。
戰馬本就對這個走近自己的陌生人很警惕,因為它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使得它燥動不安。
現在這傢伙竟然還騎到自己的背上來了,這豈能忍?後腿猛地彈跳起來,打算把這個狂妄的傢伙甩下去。
可一連甩了幾次都沒有成功,突然間人立而起,長嘶一聲,跑了。
呂布騎在馬上,隨著戰馬的急馳,旁邊的景色風馳電擎般的從兩邊急速後退,剛才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轉眼間將近兩個時辰了,赤兔馬才馱著呂布悠悠地走了回來。
“哈哈,李肅,今天可真要謝謝你了,溜了一圈,現在心裡暢快多了!”
來到近前,翻身下馬,輕輕的拍了拍馬的腦袋。
“這馬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它叫什麼?”
“此馬名叫赤兔,乃是一匹汗血寶馬,奉先可喜歡它?若是喜歡,便送於奉先吧!”
李肅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他看得出來,騎過赤兔馬之後,他是捨不得再與它分開的。而且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赤兔馬好像也接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