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啪!”
“咔嚓!”
強弩發身出來的箭支,勢能充足,,管承軍中那些由商船改裝過來的戰艦,被強弩集火,瞬間就被穿出了一個個大洞,一頓木屑橫飛過後,洶湧的江水直往船艙裡面灌。
而船上的賊兵,由於船艙進水,船隻失去了平衡,站立不穩之下,紛紛掉落進了水中。
現在才剛開春,江水還是刺骨的冰寒,那些掉進了水裡面的賊兵,使命的在水裡撲騰著,向岸邊游去。
然而,在這種矢如飛蝗的戰場上,想要安全地游回岸上,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多數的人,不是被被流矢洞穿,就是被傾倒的船隻能砸進了江底,再也沒有浮上來。
只片刻功夫,管承手下的般只,就損失了近三成,大量人員的傷亡,使得恐慌的情緒,不可避免的開始漫延。
後方的旗艦上,管承看得目眥吡裂。
這種仗還怎麼打?別說三四天了,就算是今天,都不一定堅持的下去,說不得什麼時候便崩潰了。
“傳令車舟出擊,靠上去,把他們的船給鑿沉!”管承咬著牙吼道。他縱橫東海一帶,從來沒有碰到像樣的對手,卻不想,這新任的揚州牧手下,既然有這樣的一支水軍存在!
他們的那些弩是怎麼弄來的?難道是把城防弩給搬到了船上來不成?可城防弩他也知道,那玩意威力是大,可個頭也大啊,若真要裝到艨艟艦上來,一艘艨艟艦最多也只能裝一具城防弩,可這麼密集的弩箭又是怎麼回事?
管承就算是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許郡尉,你在吳郡領兵數年,可曾見過這種可以裝到艨艟艦上的城防弩?”雖然自己不明白,不過好在身邊卻站著一個曾經的吳郡郡尉,對於官府的軍備情況,他應該不會陌生。
“不瞞管頭領,城防弩並不少見,在大漢的每個郡城裡面都有幾副。”眼前的情景,把許貢也給嚇住了,偷偷地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那些城防弩確實威力驚人,三百步外亦可以洞穿鐵鎧。可同樣的,要操持那些城防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於城防弩個體太大,需要二十多人同時用力,才可以讓弩弓上弦,放在城頭上,到還有操作的空間,可若是說,把它搬到船上來的話,非得用樓船不可,至於艨艟艦,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管承雙眼一瞪,“那對面射過來的弩箭是從哪來的?”
“這...,我也不知道啊?”許貢雙手一攤,有些無辜的說道。
“吭!連這點事情都搞不清楚,還真是白當了這麼些年的郡尉了,怪不得那揚州牧一來,你就得破家呢!就你這點本事,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冤啊!”
聽到許貢既然是這樣的回答,管承不由得一陣無名火起,於是對著他嘲諷道。
許貢當時臉就綠了,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心在大罵不以,“好你個管承,當初我身為吳郡尉時,你對於是百般巴結。現在我落難了,你就這樣對我,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錯你了!不過你也別得意,等我緩過這陣子,扳倒了那劉楓,奪回自己在吳城的勢力,到那時,我要你趴到我腳下來求饒!”
雖然心裡不憤,可現在人在別人的屋簷下,他自然不敢放肆,只是把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