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閹人這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儼之,你怎麼會跟這種人稱兄道弟呢?”一聲不太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令得氣氛為之一靜個個面面相覷。
張綽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難看極了,循著聲音望去,卻見本正在跟曹操閒聊的袁紹,正以一種輕蔑的目光看向這裡,眼神裡充滿了鄙夷。
站在他旁邊的曹操,臉色也不太好看了,袁紹的一句閹人這後,可是連他也給一起罵了進去了,要知道,他的祖父,可是大太監曹騰,雖說他父親只是曹騰的養子,可也算是正搭八緊的閹人之後啊。
“袁本初,你這個盜人妻子的鼠輩,有何資格說我,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這是你家啊?”見是袁紹,張綽到也不忤他。在朝中,張讓與他的父親袁逢,叔父袁隗等一系計程車人不和,時常對掐,連帶著,他們的後輩見了面,自然也就不對付了。
“你個閹黨之後,安敢欺我!”袁紹被張綽罵為鼠輩,立馬跳了起來,用手指著張綽叫喚到。
“你能罵我為閹黨,你又好在哪裡,名為世家之人,亦不過是些男盜女娼這輩,有何資格來說我!”張綽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也是指著袁紹的鼻子大叫到。
“狗賊,當我不敢殺你!”這時的袁紹臉都氣綠了,朝著張綽就要撲過來。
“都給我住手!”見他們居然要打起來了,劉楓把手上的肉籤往案上一拍,大喝一聲,衝到了兩人的中間。
“你們想幹什麼?要把我這裡拆了不成!”劉楓往中間兩手一分,袁紹與張綽兩人便踉蹌著跌出了五六步遠。這時,原本跟在劉楓身邊幫忙的典韋和趙去、夏侯蘭等人也圍了上了。
“我請你們來是來大家高興的,不是讓你們來打架的。這裡是我的家,不是朝堂,朝堂上的恩怨,到朝堂上去解決,不要把它帶到我這來!”
“你們若是要打,可以,出了這個門往西,那裡有一片密林,你們想怎麼打都成,哪怕是要分個生死,我也決不攔著。可你們想要在我這裡打,那就是在打我的臉面,那樣的話,我可就不能答應了!”劉楓衝著他倆眼睛一瞪,厲聲說道。
劉楓本就是個統過軍,當過主帥的人,那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此時的一番話,配合著他的氣勢,可謂是霸氣側漏,一時到也把場上的人給鎮住了。
“本初,你這是幹什麼呢!”見劉楓把他們給鎮住了,曹操這時跑了過來,把袁紹給拉了過去,“我帶你來是來嚐嚐儼之的手藝的,你這麼搞下去,讓我的臉面又往哪擱?儼之說得對,朝堂的事情,到朝堂上去了結,這私下朋友間的聚會,何故要提那些不痛快的事情呢?”
些時袁紹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把頭扭向一邊,在那喘著粗氣。
劉楓見他們沒再說話了,知道可能是都拉不下臉來,便走到了張綽的面前,拉著他來到也袁紹的跟前,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若是還把我當著朋友,大家就相互致歉言和,若是不把我當朋友,那麼就請離開這裡!”
張綽看了看劉楓,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劉楓拿眼一瞪,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抱歉了!”張綽朝著袁紹抱了抱拳,硬梆梆地說了一聲。
“吭,彼此彼此!”袁紹也是朝張綽抱了抱拳,不過頭卻是扭向了一邊,並沒看張綽。
“這樣就對了嘛,大家這和和氣氣,開開心心地不好嘛,何必要去生那些無謂的閒氣!”見他們各自都退了一步,劉楓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只要現在在這裡不要鬧就好,“大家先去一旁坐坐,被你們這一耽擱,這吃食又要多等一會兒了。”
“主公,這是怎麼了?”這時,原本在屋裡的郭嘉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人,是他原本的同窗好友,荀彧荀文若,昨天他說去拜訪好友,今天回來時就把他也給帶過來了,剛才他們正在屋裡聊著天,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便跑了出來。
“哦,沒事。”劉楓擺了擺手,“他們嫌這裡太清靜了,便想著熱鬧一下。你們先聊著,我這邊也很快就要好了。”
“有熱鬧瞧,那感情好,你們繼續,讓我也看看熱鬧!”郭嘉看了看場中的眾人,嘻嘻笑道。
“奉孝,你可不厚道啊,有你這麼看別人熱鬧的嗎?”聽到郭嘉的話,曹操在一邊翻了翻白眼,因為在河北時在劉楓手下與他共事過一段時間,所以他倆到還算是熟悉,平時說話也就沒了多少的忌諱。
“熱鬧嘛,不就是給人瞧的嘛!有熱鬧而獨享,非人哉!”郭嘉搖頭晃腦地說到。
......
當月華初上時,劉楓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備了。此時已是十二月了,晚上還是很冷的,劉楓讓管家甄平幫忙在院子裡燒起來一大堆的篝火。
圍著火堆,眾人一邊喝著酒,吃著劉楓料理過的燒烤,一邊天南地北的聊著各自的趣事。當然,這酒是張綽讓人從他家的酒樓搬過來的,他家的酒,在這洛陽城中是最好的酒了,眾人唱喝得到也痛快。
起初,袁紹與張綽還是冷眼相對,誰看誰都不爽。不過,幾杯酒下肚,還有劉楓曹操等人在一邊插科打渾,到得後面,關係到也緩和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針鋒相對了。
“志成,向你打聽個事。”酒過半歁,劉楓向著張綽說道,志成是他的字,劉楓也是剛才知道的。
“嗨,儼之兄弟,有什麼話你就問唄,咱倆之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麼,只要我知道的,保證對你毫不保留,就算不知道的,那我也可以去幫你打聽過來!”這時的張綽也微微有了些醉意。。
“到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北中郞將盧植,他現在怎麼樣了,怎麼自從上次被押解回京後,就沒再聽過他的訊息了?”
“原來是這事啊,確實不是什麼大事!”張綽搖了搖頭,“當時皇上本想殺了他的,不過後來眾大臣替他求情,說是蛾賊未滅,殺將不祥。皇上便饒了他一命,說是等蛾賊滅了後再來追究,現在正關在廷尉府大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