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楓搖頭，說道：“晚輩不敢。”
“二十多歲的聖丹師？”公明儀喃喃自語，一臉震撼，“不知道你家龍師如今何處？”
公明儀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
莫雲楓臉上頓時露出了悲慼之色，說到：“龍師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我並非是龍師收徒，而是我師尊代龍師收我為徒的。”
“去世了？”公明儀悵然若失，說道，“真是天妒英才，可惜了，不能見上一面。若你所說不虛，我遠不及你的師父，卻是沒有資格收你為徒。”
“那個也不盡然，”方元眼看事情要黃，趕緊出來打圓場，“我師兄雖然已經拜龍伯伯為師，但是畢竟龍伯伯已經去世多年。如果師兄你現在拜公明儀前輩為師，有他指點，煉丹上必然能少走不少彎路。我想就是龍伯伯泉下有知，也必定欣然同意。”
聽了方元的話，公明儀頓時眼睛又亮了起來。
但是莫雲楓依舊搖頭，笑著說道：“我喜歡煉丹，但如果不是因為龍師是師尊的結拜大哥，我也不會拜龍師為師。我這一生就只認師尊和龍師二人。不是師尊要求，我必然不會再拜他人為師。”
公明儀聽了，忍不住有些失望，但心裡對莫雲楓的評價又高了不少。
方元眼珠子一轉，說道：“也就是說，只要我家老頭同意，或者說，他覺得你應該拜師，你就同意嘍？”
莫雲楓一怔，說不出話來。他不是這個意思，在他看來，自己這一輩子都只認方啟言一個師父，現在再加上一個龍千山。但要是方啟言開口讓他拜公明儀為師的話……
說實話，作為一個酷愛煉丹的人，能夠拜公明儀這種前輩為師，沒有人會不動心。
“這簡單，我直接找老爹談就行了。”方元笑嘻嘻地說道。
方元剛想溝通方啟言的神識，卻突然停住了。差點忘了，上次溝通方啟言的神識時，自己險些被一眼瞪死。
“那啥，我不能溝通老爹的神識，上回差點被嚇死。”方元悻悻地說道。
“你是說上次那回嗎？”莫雲楓笑了，“上回回去後，師尊和我說了這事，說是感覺有人窺探他，被他喝退了。我已經和師尊解釋清楚了。”
“啊哈~那就沒問題了。”方元大笑。
方元再次透過系統，溝通方啟言的神識。感覺到被窺探，方啟言神識一震，嚇得方元差點直接收回神識。好在方啟言立馬就控制住了，傳來一股意念：“是元兒嗎？”
很快，方啟言的神識也出現在了水簾洞內。
“這就是楓兒說的，你那個什麼系統？果然玄妙。”方啟言打量著水簾洞裡的景色，讚歎道，“真是難以想象，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創造出這等奇蹟。”
“曜陽境？！”公明儀也眯起了眼睛，之前他就聽方元說了千陽宗大概的情況，原以為如此一個小宗門的前宗主，了不起也就是星臺境高階而已，沒想到居然是曜陽境。
莫雲楓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家師尊居然是曜陽境。但是很快，他就釋懷了。方啟言一直都是莫雲楓最大的偶像，別說曜陽境，就算說方啟言是神，莫雲楓也能很快接受這個設定。
腦殘粉的腦回路是不可理喻的。
而最震驚的其實是方元。
蝦米？咱老頭是曜陽境？就這不修邊幅完全不靠譜的老傢伙是曜陽境？曜陽境不應該是留著雪白山羊鬍，滿臉皺紋跟老樹盤根似的老頭嗎？
不對，我老子是曜陽境啊！我以後可以出去裝嗶打臉到處惹事啊！反正有老頭子撐腰，我還跟別人講什麼道理？
我爸是李——呸，我爸是曜陽境大佬，你敢惹我？！
信不信我喊我爸打你爸爸？？
抱歉，從今天開始，我方小元就是落霞帝國第一二世祖！
老頭，繼續努力，爭取儘快成為曜陽境高階。到時候，咱就是大唐第一紈絝，沒事就去大唐皇宮揍太子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