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靖玉:“……”
程志業來得很快,穿著騷包的桃粉色,鬢邊簪著一朵粉色芍藥花,浪裡浪氣地進了屋,張嘴就問趙靖玉:“說吧,今兒個上哪去玩兒?”
皇甫沒和他說是什麼事,他還以為趙靖玉要找他出去喝花酒。
趙靖玉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你這打扮比花樓的姑娘還妖豔,是你玩人家還是人家玩你呀?”
程志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原地轉了一圈說道:“怎麼樣,好看吧,這可是我精心打扮的,你很快就要失去自由了,我不得好好陪你玩一回嘛!”
趙靖玉:“……玩個屁,我都快愁死了,哪有心情玩?”
“愁什麼?”程志業愣了下,在他對面坐下,不等趙靖玉開口,抬手道,“等會兒,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嗯,該不會是你那個小青梅的事讓袖兒知道了吧?”
趙靖玉:“……”
程志業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很為自己的聰明感到自豪。
“袖兒是不是來了,她倆是不是碰上了?”他又問。
“嗯。”趙靖玉點頭。
“天吶,太刺激了,快跟我講講,她倆是不是幹仗了?”程志業激動得直搓手。
趙靖玉:“……我不是叫你來聽戲的。”
“我知道,那你也得讓我瞭解一下情況呀!”程志業兩眼放光。
“沒幹仗。”趙靖玉只好鬱悶地把前前後後和他說了一遍。
“啊,居然沒打起來?袖兒姑娘修養真好。”程志業一臉失望地咂咂嘴,“不過那個小青梅膽子倒是不小啊,也不打聽打聽自己的對手是誰,虎了吧唧的就去挑釁人家。”
“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趙靖玉誠心求教。
程志業瞧他那樣,忍不住想逗他:“這有何難,反正你以後也是妻妾成群的人,袖兒做大,青梅做小,不就解決了?”
“你誰呀你,你憑什麼讓我做小?”門外人影一閃,雲舒突然衝了進來,三步並兩步跑到程志業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吼,“說我虎了吧唧,你才虎了吧唧呢,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麼男人?”
吼完才正經看了程志業兩眼,立刻嫌惡地皺起小臉:“好像還真不是男人,打扮這麼花哨,不會是個太監吧?”
“嘿,怎麼說話呢你,誰不是男人了?”程志業頓時急了眼,跳腳道,“長這麼大眼睛幹嘛使的,不要就扣出來餵狗,小爺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爺們,居然敢說我是太監!”
“誰家爺們穿成你這樣,還戴花,你怎麼不擦點胭脂呀?”雲舒毫不示弱地回敬道。
“我……”程志業想說我又不是沒擦過,話剛出口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要真說出來,恐怕更被這小丫頭當成太監。
難怪小丫頭敢和袖兒正面剛,看來還真不是個吃素的。
“你小地方來的知道什麼,戴花是京城的習俗,男的女的都能戴的好不好?”他鬱悶地解釋道。
其實他也用不著給一個小丫頭解釋,但他實在不想被當成太監。
雲舒撇了撇嘴:“那我小乖哥哥怎麼不戴?”
“他長那麼好看,用得著戴花嗎?”程志業沒好氣道。
“哦。”雲舒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因為長得醜才戴的。”
“你……”程志業氣得臉都白了,“你說誰醜?”
“就說你,你醜你醜,你醜得像個大馬猴!”雲舒連聲說道,吐著舌頭衝他喊,“略略略,醜八怪……”
“……”趙靖玉頭疼不已,懊惱地看向依雲,“看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依雲:“……”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
程小公子那麼好脾氣的一個人,怎麼跟一個小姑娘鬥起來了?
眼看著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無奈之下,趙靖玉只好讓皇甫把程志業送走,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估計他也沒什麼對付雲舒的好辦法,自己還是另請高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