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眾人對謝南嘉露出驚豔之情時,她只是十分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原來你就是那個鳳命之女。”南召王妃不由多看了謝南嘉幾眼,平心而論,這女孩真的很出色,就是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把她賜婚給定遠侯的庶子。
這時候,京城的訊息還沒有傳到南召來,她不知道宋景行和趙靖玉的身世已經暴露,更不知道朝堂已經變了天。
“什麼鳳命之女,我看就是那幫算命的胡謅,她要真是鳳命之女,怎麼會跟著一個通緝犯逃亡到咱們這裡來。”宋美薇陰陽怪氣地說道,為了拉同盟,還特意拍了一下旁邊坐著的宋美纓,“你說是不是呀二妹妹?”
宋美纓一個庶女,自然要以嫡姐馬首是瞻,欠欠身笑道:“可不是嘛,孤男寡女的,能跑到南召來,也怪不容易的。”
謝南嘉無所謂地笑了下,她向來不愛和女孩子計較,不痛不癢地說幾句,她能忍就忍,只要別不長眼挑釁她。
趙靖玉卻不幹了,猛地將茶杯頓在几案上,大半杯水全都濺了出來。
“放肆!”南召王一看他要惱,忙黑著臉斥責女兒,“大人說話,哪裡輪到你們插嘴,還不快給本王閉嘴!”
“父王!”兩個公主從來沒被父親如此嚴厲責備過,委屈巴巴地撅起嘴。
“再多嘴,每人罰抄一百遍女戒!”南召王沉聲道。
姐妹兩個再不敢出聲,悻悻地閉了嘴。
南召王妃心疼女兒,扶了扶鬢髮,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滿:“王爺這是做什麼,小孩子說著玩的你也當真,錦屏縣主都沒生氣呢!”
說著笑呵呵看向謝南嘉:“是不是呀縣主?”
“王妃叫我袖兒就好。”謝南嘉也回之以微笑,緩緩道,“我不生氣不證明兩位公主做得對,我只是天生寬容大度。”
南召王妃:“……”
兩位公主:“……”
眾人:“……”
趙靖玉本來還在生氣,一下子被她逗笑了。
宋淮也側首用拳頭抵住嘴偷笑。
南召王看趙靖玉笑了,這才緩和了臉色,怕後面哪個不長眼的再惹事,自個把趙靖玉的情況簡單說明了一下。
“關於二公子被通緝的事是個誤會,過些天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二公子的父親與本王是好兄弟,所以讓他來咱們家暫住幾日,在此期間,本王不想再聽到任何人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否則本王一定嚴懲不貸!
二公子和袖兒姑娘初來乍到,不熟悉環境,因為他們和宋淮認識,所以本王讓他們暫時住在宋淮那裡,也好有個照應,你們誰都不許胡亂猜測些有的沒的,你們要做的,就是盡好地主之誼,替本王好好招待貴客,讓二公子在南召住得開開心心,聽懂了嗎?”
“聽懂了。”眾人齊聲回答,卻各自在心裡犯嘀咕,認為事情沒有南召王說得這麼簡單。
但南召王發了話,他們也不敢多說,只有南召王妃說了一句:“宋淮是個男孩子,趙二公子和他同住沒什麼,袖兒姑娘怕是有些不大方便,不如讓她和美薇美纓同住。”
姐妹兩個一聽都不太樂意,直接板起了臉,幸好南召王沒有答應,斟酌之後說道:“府裡也不是沒有空房,先就這麼住著,等袖兒姑娘熟悉了環境,再另外給她安排個住處就是了。”
姐妹二人這才放了心,南召王妃見丈夫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南召王一路車馬勞頓,十分疲乏,交待完趙靖玉的事,便讓大夥各自回去洗漱歇息,晚上再來參加二公子和袖兒姑娘的接風宴。
眾人領命告退,寧夫人和吳夫人服侍王爺王妃沐浴更衣,宋淮則帶著趙靖玉和謝南嘉回了自己的鳳鳴殿。
鳳鳴殿佔地面積廣闊,除了主體殿宇和花園景觀,還有一個用竹子修建的兩層小樓,周圍種滿了高大的楠竹,是宋淮日常讀書消遣的居所,謝南嘉一來就喜歡上了那裡,只是主人不在,她也不好貿然過去,現在宋淮回來了,她便徵得宋淮的同意,和趙靖玉一塊上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