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嘉猛地後退一步。
“怎麼,你不肯?”趙靖玉把玩著白玉杯。
謝南嘉沉默以對。
趙靖玉不悅道,“你是打算一條計用到底嗎?”
謝南嘉道:“我沒有欲擒故縱,是真的不願。我雖然家貧,但清清白白,二公子一時興起,過後自瀟灑而去,叫我日後如何嫁人?”
“好大的膽子!”趙靖玉厲聲道,“公子我叫你侍寢是看得起你,你當你是誰,竟敢與我蹬鼻子上臉!”
謝南嘉面不改色:“這本是兩廂情願的事,二公子若強人所難,與鄉下二流子有何區別?”
趙靖玉的眼眸陡然變得幽深,指間用力,白玉杯應聲碎裂,“好一張利嘴,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謝南嘉老實回答。
趙靖玉氣結,揚手將白玉碎片砸向她:“滾出去!”
謝南嘉躲避不及,手背被劃了一道,血很快滲出來。
她什麼也沒說,躬身退出門外。
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害怕,方才趙靖玉的眼裡並沒有情.欲,他只是在做戲。
也許他並不是表面上那樣,他似乎有很多秘密。
趙靖玉盯著門口,直到謝南嘉的身影融進在夜色裡,才回頭問衛鈞:“你覺得她和七年前那個小丫頭是同一個人嗎?”
“是。”衛鈞說道,“她後脖頸那塊燒傷的疤痕還在。”
“嗯?”趙靖玉皺眉不悅,“你居然看她的脖子。”
衛鈞忙辯解:“屬下只是為了公子的安危著想,想驗證她是不是真的她。”
“怎麼,你也擔心她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趙靖玉問。
“是的。”衛鈞說道。
“所以她既然有疤痕,就說明她是真的。”趙靖玉說道,“可一個人的性情和小時候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嗎?”
“應該……有吧……”衛鈞遲疑道,“公子你和剛入侯府時也完全不同了。”
“你的膽子也越發見長了,竟敢妄議主子。”趙靖玉瞪他一眼,結束話題,“再給我盛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