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更合一更發,不拆了)
在吳塵極為詳細的分析完利弊後,不死鳥戰隊在對待新人的問題上基本統一了思想,接下來確定執行的細節就簡單多了,
吳塵草稿也不用打,直接簡單明瞭的提出了六條篩選新人的規則,
第一,新人甦醒後如在第一時間就表現出諸如盲目自大、道德敗壞、不聽勸告、極富攻擊傾向等負面形象的將被直接淘汰,任其自取抹殺,這些人稱作“淘汰隊員”。對淘汰隊員中沒有主動觸犯抹殺而活到任務正式開始的,只出於人道考慮,發給其基本的生存物資,如食物、飲水、服裝、任務世界的金錢及可用於簡單自保的武器。但不提供任何形式與程度的保護。
第二,對不符合第一條有關淘汰條件的新人,無論性別、年齡、身體條件等,皆可一視同仁的儘可能耐心與詳細的向其講解空間規則,於任務中加以指點,並分配更多的基本生存物資和威力更大一些的自保武器,這些人可被稱作“候補隊員”。資深隊員也可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對其提供一定程度的有限保護。
第三,由吳塵透過“智慧力”掃描候補隊員的身體素質,對潛在的隱藏屬性覺醒者可加大保護與扶持力度。
第四,所有新人,無論是“候補隊員”、潛在隱藏屬性覺醒者還是“淘汰隊員”都必須聽從指揮,對故意違抗命令可能會危害其他隊員安全以及任務本身的,必要時可採取強制乃至毀滅措施。如砍掉他的四肢,再將其留給敵人。
第五,任務過程中時刻觀察“候補隊員”的表現,如其表現出諸如危害隊友、挑撥離間、見利忘義、搬弄是非、貪生怕死、自私自利、見死不救等等破壞隊伍穩定團結,道德低下、敗壞的行為與傾向,要堅決將其拋棄,收繳額外物資,歸為“淘汰隊員”行列,必要時,可直接採取強制措施乃至毀滅措施。
第六,所有活過第一場任務片進入主神空間的新人,為確保隊伍整體的穩定、團結與戰鬥力,其除基本身體素質強化外,任何血統強化必須聽從指揮,資深者也有義務為其提供至少三種強化方向任其挑選。對於拒不服從的新人,直接踢出隊伍永不再錄,只要其接下來不做出任何危害隊伍的行為可任其自生自滅,如其做出任何危害隊伍的行為,全體隊員將對其展開追殺,不死不休。
這幾條規定也沒什麼問題,有理有據,至少比大多數輪迴小隊對待新人的態度要民主、人道了許多,所以也就一次性全部透過了,而恰好就在規則透過的下一秒,隨著一聲呻吟響起,終於有新人清醒了過來,不出所料的,第一聲驚恐的尖叫也接著響了起來,
眾人看去,只見正在發出尖叫的是一個身穿黑絲襪、紅色高跟鞋、黑色休閒套裝的女人,相貌談不上多漂亮,氣質倒還可以,而且一看就是那種緊跟潮流的時尚女郎,這一點從紀靈靈只上下打量了一眼她所穿全套服裝,便接連說出來的幾個奢侈品品牌名稱就可以確定,
她在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一聲,然後像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又停止尖叫匆忙檢查起身上所穿的衣服,眼見全都完好無損才好似微微鬆了一口氣,不過仍一下子縮排了床角,渾身蜷縮著,瞪著一雙驚恐又迷茫的眼睛看向四周,而當看到長相最“凶神惡煞”的小黑施瓦辛格時還明顯哆嗦了一下,
不過她這一聲尖叫倒非全無用處,另外五個新人都被徹底吵醒了,加上她一共四男兩女,好在後醒來的這五人再沒有尖叫,只是警惕的分別站到一個角落退後幾步,儘可能的離旁邊的人遠一些,或驚恐或迷茫或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奇怪,剛剛我明明是在電腦前整理資料,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其中一個三十歲左右,長相斯文,戴著個銀白色鏡框近視眼鏡,身穿西服褲和考究白襯衣的男子看向四周自言自語道,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一起站在屋子中央的範亢等人身上,目光既是警惕,又有一股詢問的味道,“請問……你們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範亢等人對此人立刻有了直觀的第一印象,別的不說,光是醒來第一刻還能保持冷靜的頭腦,還能立刻辨識出屋內眾人哪些人最為特殊這兩點,此人的素質應該算是不錯的,而且從此人的穿著相貌上看,此人也應該擁有穩定體面的職業,受過良好的教育,
不自覺間,範亢等人都已將整個斯文年輕人認作了“候補隊員”的第一人選,
“這是哪裡?還有,你們是誰!”又有一個聲音響起,與上個人差不多同樣意思的問題,不過語氣明顯多了幾分強硬,甚至可以說是質詢!
範亢看去,那是另外一個應該在三十多歲的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為什麼非要說一身正氣呢,因為此人身穿著一身警察的制服,腰板挺直,目光堅定,給人一種標準的“人民衛士”的感覺,
這個警察滿是警惕的目光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範亢等人,特別是在如小山般高大的小黑施瓦辛格身上多看了幾眼,一邊說著,他的右胳膊還看似不經意的往右腰附近蹭了蹭,
範亢心中一動,看來那個警察平時習慣把槍套別在右腰附近,不過他肯定要失望了,初入主神空間的新人是不會有任何武器的,
果然,那警察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眼中明顯閃過了驚訝而凝重的一道目光,肯定是聯想到自己已經被“繳了械”,而他的眼睛也迅速掃了一下自己的四周,並在距離他身前兩三米外的一把鋼製椅子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不出所料的話,一旦發生緊急情況,他會第一時間衝過來抄起這把鋼製椅子當作武器,
不過他的這些所有動作都沒有逃過範亢銳利的目光,範亢與吳塵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將此人直接視作了“候補隊員”之列,因為此人是個警察,那是壞人的可能性就要少一些,而且此人還擁有冷靜的反應,會用槍,身手應該也不錯,身體素質也應該高於一般常人,這些都是一個純粹的新人能否透過第一場任務片的最理想條件,
正在這時,範亢的目光又被一個活動的人影吸引了,那是一個光頭男,故意穿著一件短袖t恤,露出手臂上的幾條紋身,一看就是所謂什麼道上混的,那傢伙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摸遍全身也不知道在找什麼,但顯然想找的東西都沒有找到,隨後左顧右看了好一陣,現在直接走向了門口使勁拽了幾下門想出去,不過他自然是拽不開的,
“操!什麼鬼地方!”光頭男十分惱怒的狠狠踢了一下門,然後轉回身瞪著眼看向眾人,眼中兇光畢露,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只是他這個樣子在範亢看來更像是虛張聲勢,以顯得自己很兇狠,就像炸毛的野狗警惕別人不要招惹自己,而他現在所表現出的一切行為都讓範亢毫不猶豫的將他劃定為了“淘汰隊員”的行列!
不過到底是道上混的,尤其是這種老江湖,光頭男清楚的從範亢等人那裡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而且他也看出範亢幾人是一夥的,他決定先不去招惹範亢等人,只是看了四周一眼就朝那警察走過去說道,“你是警察嗎?哪個局的?市局的劉局知道嗎?我們很熟……,”說得他好像是這個警察的上司似地,
但警察轉頭一個狠狠的目光就讓他停下了靠近的腳步,“站住!不準再靠近我!”
警察的意思很明顯,在沒有搞清楚狀況與這些陌生人的身份前,都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比較好,而他臉上對光頭男的地厭惡也是毫不掩飾的,
光頭男的臉上明顯閃過了一絲不悅,他想了想卻沉聲朝著一個並沒有任何人的方向說道,“我不管這是哪裡,也不管你們是誰,能從我幾十個小弟的眼皮底下把我迷迷糊糊的搞到這裡,也算你們本事,說吧,到底什麼條件,我馮子林在北海這麼多年雖說……,”
“你是北海市的?!”警察突然驚訝的說道,“剛才就在北海市嗎?”
光頭男愣了一下,“裝什麼蒜?不是北海又是哪裡?”
警察沒理他,轉頭看向那個斯文男,“你是哪裡……我的意思是你剛才在哪裡?”
斯文男不解的看了警察一眼,但還是說道,“西京市的公司裡。”
警察臉上的驚訝更濃了,他接著轉頭問向另外兩個新人,那是一個沉默不語的中年女子,打扮頗為氣派,不是什麼女領導就是女富翁的樣子,應該是見慣了大場面,此刻雖然滿臉的緊張,倒還算鎮定,一直在旁邊觀察眾人,最後一個新人則是個十**歲貌似打工仔的小年輕,早已嚇得臉色慘白,
“我……我是晨州人在……藍島市打工。”年輕人緊張的回道,“在……網咖。”
“警察同志,我來自長雲市,來的時候正在‘開會’。”中年女在‘開會’這兩個字上明顯稍稍加了一點語氣,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警察,眼神中似乎期待著什麼,
警察的目光果然在她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還輕輕點了點頭,
“我是……申海人,警官先生,剛才在申海的fv時尚雜誌社裡審稿。”時髦女不待警察問就主動說道,此刻她的情緒看來已經平靜了不少,雖然依舊縮在床角,一雙眼睛卻像看救命稻草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警察,
這兩個不同年齡的女人似乎都認準了警察是個真“警察”,都把脫困的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
警察重新轉回了頭,臉上已寫滿了無比的凝重,深深皺起眉頭不知在考慮什麼,
“嗯?大家都來自不同的地方嗎?從相聚百里、千里的全國不同地方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斯文男用一根手指推了推鏡框說道,“我的邏輯告訴我,你們一定是在組團忽悠我,比如我正在參加一個真人秀節目之類的,我的朋友同事們正躲在螢幕前等著看我笑話,但那又無法解釋我為什麼會從辦公室毫無反應的一下子來到這個地方。難道我不知不覺被催眠了?或者給我提前服下了什麼致昏迷的藥物?我的確喝過一杯小麗衝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