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一番話卻把三人聽得糊塗了,年輕人這是怎麼了,說話跟解放前的革命青年似的,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劉元的核心地區給他的兒女洗腦。
“那麼,你們的領袖是誰?”
李隨風很是好奇地問道。
劉素舒和劉鬱儀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是楊平凡楊叔叔!”
張小銘大吃一驚,“什麼!平凡回來了?”
後艙父女倆也驚喜萬分,李嵐道:“我就知道,平凡一定會回來。”
但是劉鬱儀後面的話又讓他們灰心喪氣,“平凡叔叔一直活在我們心中。”
劉素舒則指著自己身上t恤上那個不倫不類充滿後現代抽象色彩的頭像說,“他指引著我們去戰鬥。”
“平凡幾十年前就被流放到歷史中去了,他的事蹟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張小銘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哼,X公司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大家都有自己的思想,那人總想著給我們洗腦,讓我們變成愚蠢的蛀蟲,他從沒問過大家,我們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劉鬱儀說道,“自由思想已經深入人心,反抗暴/政的起義一觸即發,我們只不過是先行者而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張小銘道。
“是很久以前媽媽告訴我們的,她說平凡叔叔是一個英雄,他才是人類的未來,那人只不過是個現代版的希特勒而已。”
三人終於搞明白了,最堅固的堡壘總是被從內部攻破,劉元用主腦對接入腦聯網的所有人進行潛移默化的洗腦,但肯定不會對自家人和八百權貴的子嗣下手,結果造成這批人反而思想激進,天生叛逆,就像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歐美左派白人青年崇拜格瓦拉,將其帶著紅星貝雷帽的頭像印在t恤上一樣,他們其實並不瞭解楊平凡,只是將他作為一種精神符號和信仰。
“那麼,我們現在去什麼地方?”張子銘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塞納城。”
劉鬱儀自豪的說。
塞納城?
張小銘懷疑自己聽錯了,塞納城可是高盧的首都,歐盟的核心城市,世界級的大城市,X公司在歐洲的重要據點,跑哪裡去怎麼不是自投羅網麼?
“是的,就是塞納城,害死媽媽的那次襲擊發生後,那人覺得塞納城是個傷心地,就讓X公司的歐洲分部搬到布魯塞爾了,後來高盧發生不可描述教大起義,自由戰士佔領了塞納城,建立了塞納公社,抵抗了X公司數次進攻,頑強堅持下來,現在已經是抵抗組織的大本營了。”
兩個年輕人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看樣子塞納城在他們心中就是聖地的角色。
張小銘三人卻覺得這事兒蹊蹺,劉元怎麼可能讓塞納成為所謂抵抗組織的大本營,還公社?就他們所見X公司的軍事實力,手中連核武器都有,怎麼可能讓一幫反抗者佔領五常之一的首都,還發展成了大本營,開什麼玩笑?
可惜劉家姐弟也不知道詳情,事實上他們也是透過看內參訊息知道的,至於過程,也是模模糊糊,但為了心目中的聖地,還是義無反顧的衝過去。
飛行器始終處於超音速狀態,飛速逃離朱雀的勢力範圍,讓大家慶幸的是始終沒有看到追兵出現,飛行器一路向西,進入中亞,西亞,越過烏拉爾山,進入歐洲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