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緊繃的神經下,終於有一天,他想到博/彩終端的弱點,或者說是有點——賭局結束之前會凍結賭資,賭局結果沒出來錢,這筆錢不透過特殊手段,誰都無法動一分一毫。
白霖有一點說得沒錯,他在非洲確實跑了設在當地的幾個改造人試驗基地,最終從高盧人那裡得到資訊,他們喪心病狂製造出了一種結合矽酸鹽的改造人。
自然規律是公正的,生命體徵如果出現披甲,那就肯定在行動靈活性上要大打折扣,哪怕是人工干預也沒法改變這點。
所以石頭人看起來刀槍不入,全身披甲,實際上移動速度和植物生長速度差不多,幾乎可以當植物人看待了,比較打一次架要將近百年時間。
為大佬們播放影片時,白霖望向在臺上滔滔不絕的吳琪鋒,心裡默唸:“快了,思夢,這個人馬上就要下地獄了。”
吳琪鋒一直自詡是打“棉花拳”的高手,“對手的下巴與脖子形成一個槓桿,只要將速度不快、但落點精準的棉花拳送到對方下巴上,就能造成對手腦震盪、形成眩暈,接下來就是‘痛打落水狗’時間……”
這是吳琪鋒教給白霖的,現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吳琪鋒,哪怕劉元罩著你,這次你也很難躲過去吧?”
白霖喃喃自語,拿出那張照片,鏡頭前,袁思夢正摘去劉海上沾著的碎葉,這一幕被他抓拍到了,她含嗔帶笑地望著鏡頭,好像下一秒就會向他伸出手,挽著手臂一起步入照片中的世界。
照片的背景是一棟看起來像堡壘一樣半埋在大地裡的雄渾建築,藍灰色的太陽能電池板像馬賽克一樣模糊了藍天背景。
飛機快到伊達維亞首都機場了,儘管這裡是X公司的地盤,但白霖知道,還有一處地方,那裡需要他,自詡為文明世界的自然人暫時沒法把手伸進去。
機窗外,晚霞為非洲大陸披上薄紗,在快要被黑夜吞噬的霞光中,白霖彷彿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笑容。
——
1944,山城。
聽了李隨風講述本時空宰殺耕牛的事,左慈心裡非常不爽,他胡亂扒拉幾口,說聲吃飽了便出門溜達,剛出旅社沒走幾步,便被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按住肩膀。
“朋友,我家先生想請你喝杯茶。”
左慈心中一陣冷笑,正準備發動,誰知道身形剛動,腰桿子和脊椎骨突遭重擊,全身一陣痠麻。
點穴術?
左慈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身子便不得動彈,眼睜睜看著自己身體被兩個人叉著塞進一輛福特轎車,疾馳而去。
李嵐的房間被敲響,開門一看是服務生,表情有些不自然,“那個……樓下有兩個小乞丐說想見您。”
服務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尷尬,兩個小乞丐看樣子都快餓死了,居然還能掏出法幣給自己,只為了見眼前這位小姐。
李嵐忙下樓,要找她的正是方才剛分別的那對小兄弟,他們把左慈被綁的訊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嵐,李嵐聞言大驚,連忙把穿越小組諸人叫來討論對策。
另一邊,左慈修煉幾百年,竟然陰溝裡翻船,被兩個小癟三挾持,簡直是奇恥大辱,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在車上的時候暗中發力,法術衝擊幾次,被點的穴道就解開了。
左慈沉下心來,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繼續假裝被綁,心中已經開始醞釀如何折磨這些個綁匪了。
車子一路開出市區,繼續在郊外馳騁,目的地距離有點遠,天色完全暗下來,月上中天的時候才趕到目的地,只見偌大的莊園,石頭做成的大門上刻著“孔園”兩個字。
白天一場車禍,孔二小姐回來路上,心不在焉,腦海裡全是左慈那張漂亮得不像樣,雌雄莫辯的臉蛋兒,臉上便是一陣滾燙,小肚子隱隱發熱,嘴唇發乾,口乾舌燥。
孔二小姐性格怪異,生就女兒身卻有一顆男兒心,從小便撒野成性,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挑起同學打架鬥毆,自己則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