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意外發生了,在山區,因為吃多了印度咖哩,又喝了一瓶恆河水,大主教上吐下瀉,陷入昏迷,山路難走,天竺緊急調派的醫療直升機又在夜間撞山墜毀了。
眼看大主教就要蒙主召喚,殉道昇天了,這個時候,當地人把托馬斯推出來,用精湛的技術把大主教從主那裡重新拉了回來。
大主教是個善良的人,作為報答,大主教承諾將托馬斯和珍妮偽裝成神職人員,隨同佈施隊伍一起離開,並且可以聯絡東正教,隱姓埋名安排在俄國教區。
然而就在他們臨上飛機前的半小時,收到訊息的黑手黨殺手也趕到了機場外圍。
一行人陷入團團包圍之中,為了引開他們,珍妮挺身而出,在候機室裡把托馬斯打昏,脫掉修女黑袍衝出機場,一場震驚世界的機場槍戰,那些槍手把珍妮打得面目全非。
等到托馬斯醒來,自己已經在飛往毛子遠東的飛機上了,托馬斯眼神空洞,腦子裡不斷回放的只有新聞上播放的槍戰現場錄影。
接應人員最終把他安排在西伯利亞一個人跡罕至的小村子裡。
托馬斯看著破舊的教堂和聖像,沉默不語,一個月後,終於下定了改變人類命運的決心。
——
在部署對托馬斯的抓捕的時候,劉元也從主腦那裡得到楊平凡和李隨風之間的通話記錄,就在劉元舉棋不定的時候,主腦又送上一份報告。
之前主腦遭遇一次入侵,初元號的部分影像資料被竊取,這是主腦啟用以來第一次遭遇成功的入侵,因此劉元投入了巨大的資源進行追查。
雖然對方技術高超,儘量抹除自己的行動痕跡,但還是被抓住了某些蛛絲馬跡,透過AI對腦聯網和網際網路進行大海撈針式影片比對,最終在楊平凡大學時代的郵箱裡發現了相似度達到99%的影片,劉元看到這些資訊後,把自己關在空寂的冥思室裡,想了一個晚上。
楊平凡和李隨風被召回國述職,李嵐也收到蘇羽發來的簡訊,邀請她去討論一篇論文。
臨行前,楊平凡又接到艾米的電話,警告他這可能是個圈套,“楊,我總有不祥的預感,你不能回國。”
“艾米,這次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
艾米語氣有些沮喪,“我黑進主腦被發現了,現在被追查得很厲害,只是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楊平凡呵呵一笑,“沒事的,我還會回來的。”
掛了電話,楊平凡想了想,找來傑曼,低聲吩咐幾句,並把一個黑莓手機悄悄遞給他。
楊家三人在伏牛山下碰面,俱是一驚,心裡湧起隱隱不安,但還是被帶到了地下實驗室裡。
劉元在一間會客室裡接見了他們,“我待你們不薄,可你們一家子卻選擇背叛我。”
“劉總,我不懂什麼意思。”
楊平凡的心往下沉,臉上卻努力裝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劉元手一揮,全息投影快速閃現,浮現的是楊平凡和艾米的郵件交流,李隨風幫助托馬斯逃跑的資料。
沒必要繼續裝傻了,李隨風上前一步,“背叛的是你,當初我們選擇加入X公司,是為了共同的理念,可是你卻背叛了初心。”
劉元一聽這個詞就惱火,“初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更加美好,難道有問題?反倒是你們,我待你們不薄,你們一家子卻陽奉陰違,甚至還把托馬斯放跑了。”
楊平凡眼神炯亮,“為了人類更加美好?呵呵,是為了那一小撮權貴吧,青春和永生藥的造價和產能是多少,你能讓大多數人都用上麼?”
劉元聲音有些發虛,“絕對的平等是不存在的,為社會作出多少貢獻就獲得多少待遇,他們的人脈、資金、權勢是公司推行改造計劃的支撐力,理應擁有某些特權,他們幾代人的奮鬥豈是十年寒窗苦讀能追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