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在不斷往下沉,她有想過幕後黑手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想到居然直接使用滅口這樣的手段。
說話間,正說著,後面兩輛重卡已經衝了上來,四輛車在跨建大橋快車道上把蘇羽的電動超跑夾在中間,宛如被包圍在銅牆鐵壁之中,驚恐萬分,不可名狀。
兩人已經可以清楚地感到重卡那泰山壓頂般的壓力,黃竹婉死死盯著車窗,想清對方的臉,然而重卡連車窗玻璃都塗黑了,根本看不到駕駛員。
在重卡撞過來的那一剎,蘇羽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小羽,是媽媽害了你。”
蘇羽咬咬牙,準備從一邊冒險超車的時候,前面兩輛重型卡車卻忽然加速走了,後面兩輛卡車也併入行車道,規規矩矩的開走了。
蘇羽把車停在路肩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黃竹婉也好不到哪裡去,衣服都被汗水塌透了,大家從死神的大鐮刀下劫後餘生,心有餘悸,黃竹婉突然臉色一喜,剛才,蘇羽喊她一聲媽了。
劉元看見過來楓葉國的還有李東來,很是驚訝,把他叫進房間密談了幾個小時,最後李東來拿著一塊晶片離開了。
擔保的5個人裡並沒有李東來的名字,因此他不受監控,自由出入。
李東來搭乘飛機,先飛到東海岸的哥譚,然後搭乘越洋航班抵達霧都。
出了希斯羅機場,李東來叫了一輛計程車,一頭扎進霧都東區,在裡面繞了幾圈後,已經容貌大變,幾乎看不出東亞人的特徵,變成絡腮鬍子,包頭巾穿長袍的中亞人模樣,然後鑽入西區。
初春時節的約翰國,依然帶著幾分森冷的寒意。
連綿不斷的冰冷小雨,讓整個霧都都被籠罩在幽深溼冷的迷霧之中,也讓人們在外出時不得不穿上厚毛衣和防水外套。
一陣陣陰風席捲著紙片和垃圾,吹過唐寧街的灰色路面,讓這國家中樞要地的街景,如同現實版的霧都金融時報指數一般慘淡無光。
為了節約開支而外包出去的騎警也是信仰真主的中亞人,看見一個穿著袍子的同胞進入一家毛國酒館,只是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對方喝酒是否違背了教義,甚至自己也想能夠來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
楓葉國人員對劉元展開24小時全天候監視,卻發現劉元變成了一個宅男,自從保釋之後就窩在別墅裡,一天都沒出來過,和他的兩個保鏢呆一起,看電視打牌,彈鋼琴聽歌,偶爾跟國內的通訊,更多的時候也是傾聽彙報,很少做出指示,彷彿真的認命了一般,也慢慢鬆懈下來。
這些監視人員自然不知道量子通訊的加密方式,對於現有竊、聽技術而言就是無解的存在。
在宅了半個多月後,一縷量子訊號從東方傳來,劉元喃喃道,“是時候了。”
由於劉元表現老實,使得楓葉國對他的監視也放鬆了警惕,楊平凡得以用一輛suv將一個老人從唐人街運進別墅,老人帶著一個小小的工具箱,三下五除二便將安置在劉元身上的監控定位器全部轉移到一條狗身上。
郭雄在一邊看得額頭青筋直跳,他也受過間諜培訓,有些監控定位器他能猜得出來,但是當老人用刀從劉元臀部挑出一個髮絲大小的監控器的時候,仍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狗日的白人,真他麼不要臉,真夠下作無底線的。”
劉元整整衣領,“渾身舒暢,走吧。”
楊平凡將老人送回,三人上了suv,車子開出別墅,沿著公路往西方而去。
車子一直開到海邊,郭雄從隱蔽處找出自己預先準備好的快艇,三人爬上去,劉元指了個方向,“往那邊開,全速前進。”
“全速前進?”
劉元點頭,“對,不用考慮回程的燃油,一直往前開就對了。”
郭雄不明所以,但還是忠實執行命令,快艇以超過50節的速度飛奔,海上的狂風捲著溼氣,如同一把把冰冷的刀一般,劉元卻不為所動,站在船頭,專心看著手上的全息投影地圖,開了三個多小時後,劉元命令停下來,讓郭雄去船艙裡搬出一臺沉重的機器出來。
楊平凡一看那個傢伙,頓時愣住了:“長波電臺?”
劉元點點頭,遞給他一張紙,“按照上面的電碼,開始發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