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一個姓徐、一個姓劉,也是血脈相同的親兄弟。
之後他把寧安指給徐簡……
聖上按了按太陽穴,這光想想就亂七八糟的。
聖上又瞥了徐簡一眼,心說,缺心眼了不是?
徐簡叫聖上掃了這麼兩眼,自不會毫無察覺,只是裝作沒有發現而已。
他在琢磨劉靖的話。
他是知情人。
他知道劉迅就是不懷好意,就是奔著設計林雲嫣去的。
越是知道,越得說,劉靖的說辭用了心了,把所有的錯處都推了出去,將劉迅粉飾得乾乾淨淨。
比劉靖現在的臉都白淨。
劉靖還頂著兩隻青腫的眼睛呢!
思及此處,徐簡忽然明白了劉靖的用意。
劉靖提及林雲嫣,但他已經不敢再肖想與誠意伯府結親了,他知道論本事,劉迅完全不是林雲嫣的對手。
劉靖的目標是鄭琉,不管是將錯就錯、還是“柿子挑軟的”,總歸鄭琉更好應付。
劉迅越無辜,鄭琉越可惡,雲陽伯府的路就越窄。
劉靖在煮一碗黃連湯,他還得先把雲陽伯弄成啞巴。
這麼一想,徐簡微微偏過身子,看了雲陽伯一眼,又看了一眼。
雲陽伯被他看得怒火中燒。
輔國公什麼意思?
出了這種事,被人議論、說道,他都有所準備。
御史們肯定會罵,同僚們私下會嘀嘀咕咕,看戲的人不會少,但是,誰會把看熱鬧這麼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這是金鑾殿,不是菜市口!
看熱鬧,也得講究講究地方。
雲陽伯越想越生氣,與劉靖道:“劉大人的意思是,全是小女的過錯?”
劉靖不做聲,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那不然呢?
雲陽伯摔了袖子:“你們明明就不懷好意!”
“伯爺,說話要講證據,”劉靖拱手對著聖上又是一禮,“可不能犯了欺君之罪!”
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雲陽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見聖上正沉沉看著他,只好先行跪下來。
“臣、臣……唉!”雲陽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