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城區,眾人先找到了一家旅店安頓,然後開始籌劃起找人的行動。
“你師父還留下什麼線索?”羅茉塵問道。
“這個……”高一白不知為何,忽然間不好意思起來。
“對啊,你師父都說什麼了?”謝嫣然也追問。
“他說過……他說……”高一白吞吞吐吐地說道。
“到底說了什麼啊?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趙松間見高一白有些猶豫,便問道。
“的確有些不好說,我師父說,我這個師伯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女人……”高一白紅著臉說道,“就連我師父和他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在夜店裡,而且沒有女人陪酒的地方,他是堅決不會去的……”
高一白說罷,羅茉塵和謝嫣然也是一陣臉紅,二女想到要去求這種人看病,實在尷尬得很。
“那太好了!”趙松間聽到這裡,突然兩眼放光說道。
二女惡狠狠地瞪著趙松間,趙松間被身側的目光嚇得膽寒。
“我是說……”趙松間小心翼翼地說道,“既然知道這人好色,那麼搜尋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啊,只要去找那些夜店之類的地方,有些地方就不用去了。”
“的確是這樣。”高一白也同意趙松間的看法,“我之前打聽過了,這個城市西城區有幾家夜店都很火,咱們今晚吃過飯,就先去最大的那家,說不定會有收穫。”
眾人商量已定,高一白和趙松間想讓二女留下照顧病人,但二女不同意,就連明書慧和李開也堅決要一同前往,最後沒有辦法,只能商量著一同去調查,但約定好千萬不能惹事,明書慧和李開更不能出手打架。於是吃過飯後,五人一同直奔夜店。
眾人來到這家夜店,夜店名為“五月花”,高高的鐳射燈匾額當中懸掛,門頭裝修得十分闊氣,臺階上鋪了紅色地毯,直通內堂,門口早有人接待,將眾人引了進去。
來到大廳,裝飾得更是金碧輝煌,牆面和立柱都刷上了金漆,大廳側面牆壁上還懸掛了一副巨畫,巨畫是一隻猛虎下山,栩栩如生,使整個屋子都顯得威猛氣派。
右手邊有一扇大門,眾人在服務生在帶領下走了進去,大門後是一間屋子,屋子和大廳一樣寬敞,不過燈光卻不太明亮,正前方有一座舞臺,舞臺上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正在除錯音響和燈光,舞臺下襬放了一張張圓桌散臺,屋子最後則是一排卡座。
眾人為了方便觀察,選了一個居中略靠右側的散臺,眾人圍圓桌坐好。
李開看了下時間,顯然來早了,屋子裡還沒多少客人,基本都是夜店的員工在忙前忙後。但李開注意到,在舞臺左側員工出入口位置的吧檯上,已經有一個人開始喝上酒了。這人背對眾人,所以看不見長相,只見他左手緊握酒瓶,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旁邊的員工路過他時都繞道而行,這顯得他非常奇怪。
眾人從來沒有到這種地方喝過酒,都沒有經驗,所以顯得十分嚴肅拘謹,只有羅茉塵輕車熟路,很快叫來服務員,隨意點了些酒水飲料和小吃,就等待開場。
李開想起,第一次遇見羅茉塵,就是在一個破舊酒吧的門口,當時羅茉塵已經喝得大醉,如今想想,真是物是人非,攙扶羅茉塵的黃髮和寸頭已經死了……
半小時後,夜店客人才陸陸續續進來,演出也正式開始,燈光一下子變得更加昏暗,只有舞臺上不斷閃爍,DJ手舞足蹈地播放著開場音樂,這音樂極有節奏感且聒噪,震得人耳膜發疼,大家不禁將耳朵蓋了起來。
李開仔細觀察周圍,屋子裡幾乎已經坐滿,沒有空餘的座位,後面的卡座裡也都是客人,而在這些客人之中,早有夜店安插好的陪酒女郎穿梭其中,因為自己的座位有兩名女士,所以這些穿著暴露的女郎也知趣,沒有過來搭訕。
隨著表演的進行,DJ帶動著場下的觀眾,情緒越來越高漲,許多人情不自禁地跟隨著音樂搖頭揮手,在酒精的催發之下,臺下有些客人醜態百出,甚至脫掉上衣站在桌上扭腰起舞。而夜店工作人員也見怪不怪,甚至那一桌喝得進行,還會有人過來搭訕勸酒,而一旁的謝嫣然則連連皺眉。
李開的目光始終沒離開坐在吧檯邊喝酒的那人,那人雖沒有轉過身來,但從背影和穿著上來看,應該是個落魄的年輕人,他在大家沒入場之前就捧著酒開喝,此時已經醉醺醺,成了十足的醉漢。
醉漢垂著頭,手上卻不停歇,一杯接一杯地倒著酒,一杯接一杯地仰頭乾杯。
這時,從後面走過來兩個小夥子,這兩個小夥子長相打扮文質彬彬,顯得十分有禮貌。
“我敬各位一杯,雖然萍水相逢,但相遇是緣,我先乾為敬!”其中一位小夥子手持酒杯,說完舉杯就幹。
“多謝,請了!”眾人見這小夥子豪爽,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小夥子與眾人相視一笑,以示友好。
“我們的位置在後面,咱們去後面坐一坐,交個朋友如何?”另一位小夥子手往後一指,面帶微笑說道。
眾人見這二人邀請,也不好拒絕,便站起身來,要隨他們過去。
“哦,對不起……”敬酒的小夥子這時伸出了手臂,攔住了李開等人,“後面卡座的位置不太寬裕,我們老大隻讓我們請二位女士過去,放心,只喝兩杯酒,很快就能回來,其他諸位實在不好意思了。”
小夥子說話依然非常有禮貌,但單單邀請女士去喝酒的行為,顯然目的不純,觸怒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