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屠怒吼一聲,體內的罡氣已近枯竭。就在這時,天河王鼎彷彿聽到了主人的呼喚,旋轉著飛來,直接懸於河屠頭頂,一道水幕如天幕般垂落,將他護在其中。
轟!
妖獸一拳砸在水幕上,水幕泛起層層漣漪。慕凡的狼牙棒橫掃而來,猶如龍捲風般猛烈,竟將水幕一擊而碎。
噗!
河屠遭受重創,體內氣息紊亂,一口鮮血噴湧而出,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盯著那寶貝天河王鼎,心中割捨不下。
“鼎來!”河屠嘶吼道。
“哼,鼎似乎並不願離去呢。”慕凡冷笑一聲,漆黑如墨的巨掌一把抓住天河王鼎。天河王鼎在他手中掙扎不已,似要飛回河屠身邊。但慕凡豈會輕易放手,雙臂一緊,將鼎牢牢抱在懷中。
河屠見狀,怒火中燒,拼命催動天河王鼎迴歸。然而,天河王鼎卻像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牽引著,紋絲不動。
“這是我的!”慕凡面色漲紅,粗獷的手臂上青筋暴突,死死抱住天河王鼎。這寶貝好不容易到手,他豈能輕易放過?
更何況,他日後的熱水澡可全靠這鼎了。
天河王鼎似乎預感到了自己未來的悲慘命運,掙扎得愈發劇烈。
“畜生,你這個畜生!”河屠怒吼連連,天河王鼎可是他的一切,他花了巨大代價才從宗門得來。這鼎內自成空間,他一直當作儲物戒指使用。
如今,慕凡竟敢奪走他的寶貝,他豈能善罷甘休?
“鼎來!”河屠再次怒吼,拼盡全力催動天河王鼎。
“我草你大爺!”慕凡張開巨口,一口咬在天河王鼎的邊緣,鼻腔中噴出熱騰騰的白氣,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你要把鼎召回去,那就連我一起帶走吧!”
這時,令慕凡意想不到的是,那妖獸竟未向他撲來,而是怒吼一聲,朝著河屠衝去。想必是先前被河屠壓制得太狠,如今想要報仇雪恨。
失去了天河王鼎的庇護,河屠雖有著地煞八重的修為,卻也不是妖獸的對手。
轟!
妖獸一拳轟出,河屠運足罡氣抵擋,卻仍被妖獸擊飛,鮮血在空中灑落。
他體內的罡氣已所剩無幾,而恢復罡氣的丹藥還在天河王鼎中。憤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然而此刻,保命要緊。
“你給我記著,我定要取你性命!”河屠見妖獸再次襲來,不敢逗留,轉身逃向遠方。
然而,令他驚恐的是,那妖獸竟像要將他置於死地一般,緊追不捨。
“畜生,你這個畜生!”河屠心中不甘,天河王鼎還在慕凡手中,妖獸又窮追不捨,他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
他們本想憑藉萬窟門的符籙,在這險地中大展身手,尋覓機緣。然而如今,機緣未得,寶貝卻失了。回到宗門,他又該如何交代?
原本憑藉這寶貝,他在宗門中威風凜凜,同階同門皆不是他的對手,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
前方,萬窟門出現在眼前。他本不想離開此地,但身後那猙獰的妖獸卻殺氣騰騰。為了保命,他只得一頭扎進萬窟門中。
妖獸站在萬窟門前,止步不前。
慕凡咬得牙關緊咬,幾乎要崩裂,那天河王鼎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鼎啊鼎,你那主人實在太弱,連你都護不住。只有跟著我,才是你最好的歸宿。”慕凡自言自語道。
雖然未能斬殺河屠,但相比之下,天河王鼎更為重要。
他環顧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口,扛起天河王鼎,便欲離去。
剎那間,現場一片寂靜,只留下一個個深坑,訴說著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激戰。
然而,慕凡剛走不遠,卻又扛著大鼎原路返回。他猛然想起,有一件事尚未處理——現場還未清理。
他來到那兩名被萬劍穿身的傢伙身旁,搜尋一番,找到了兩枚儲物戒指,熟練地收入囊中。正欲離開時,他忽然想起了那個被他一拳穿透胸膛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