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
這天霜靈劍劍靈，一隻手託著自己的下巴，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思索起來，忽然，她如夢方醒一般說道“你可以問我曾經多厲害，如何一己之力戰…”
“停…打住…我對這個沒興趣，你說你是上一任劍靈，這我不太明白。”凌塵立刻打斷了她繼續自吹下去，連忙轉移話題，這要是繼續給她吹下去，也不知道吹出什麼來，而且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上一任這個說法，確實是很難理解的。
“這個很容易解釋，我雖然是天霜靈劍的劍靈，但是我已經死了數千年了，具體多少個千年，我已經忘記了，久到自己都記不清了。”劍靈有些滄桑的嘆了口氣。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嘆，似乎有很多事卻沒能在活著的時候完成而遺憾，她望著自己的本體，隨後目光轉向凌塵。
她輕聲道“天霜靈劍乃是上古七聖劍之首，即便其它六劍聯手，也不敵我半分，凌天劍宗的第一任宗主，也就是我的主人，他的實力甚至…哎…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這小螞蟻。”
“小…小螞蟻？尊嚴我可以不要，但你給我點面子行不行？”
“沒叫你螻蟻就算給你面子了！”
“都是螞蟻！這…有區別嗎？”
凌塵心裡是一陣無語，敢情這是來打擊他的，這螻蟻和小螞蟻貌似都是螞蟻，不過他忽然想起什麼，當即問道“我在古籍中看到過有關劍靈的篇章，一把仙器應該只能存在一位劍靈，一旦原劍靈死去，那麼必然會孕育下一任劍靈，況且這麼頂級的仙器，不應該沒有新劍靈誕生，你…又如何存活這麼長時間？”
雖然此女說自己已經死了，可卻沒有死透，反而懸浮在自己面前傷他自尊，而且連出手的能力都具備，不像是真的死了。
“你讀的那些古籍都是垃圾，我連看都不看一眼，你這小螞蟻懂什麼？等你實力達到通神，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眼界了，不過…以你這小螞蟻的修煉速度…恐怕需要幾百年的時間。”此女說話一點都不留面子，直接就打擊起來。
“我…”
“別說話！他來了！”
凌塵剛剛想發飆懟幾句，劍靈的神色一下凝重起來，一掌輕輕一推他的身體，後退到角落的時候，身體被一層奇怪的金光籠罩，隨後氣息人影完全消失在原地。
“靈玉！沒想到找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躲在人界！”一雙眼睛詭異的在宮殿頂端睜開，那跨越位面的絕對力量，投射到人界。
想要做到這一步，一般的仙人就是仙皇也做不到，此人居然如此輕易就將投影到人界，實力恐怕已經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人界雖然是低等位面，連一位仙人都沒有，但是位面間隔的限制和壓制下，就算是仙人下界，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普通仙人下界都需要付出代價，更別說仙人之上的存在，想要下界那就是難上加難，投射自己的神念下來，同樣也會被壓制。
但這個投射神念於下界不一樣，這種神念是無法傷人的，只有自傷這種說法，也就是凌塵剛剛用眼睛去看對方的眼睛。
此人雙目的瞳力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這麼直視去看，會受傷只是因為反噬而已。
凌塵心裡也是震驚萬分，他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抬頭看一眼，立刻就猛然感覺雙眼刺痛，就像被烈焰灼燒到一般，雙眼一瞬間就乾枯下去，同時疼的他連忙低頭閉眼。
不僅如此，他閉目的同時，雙眼一下溼潤流淚，這是眼睛受到傷害乾枯本能的反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想死就不要抬頭看他，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和動靜，否則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你的眼睛沒瞎，只是被反噬了，一會過後自然會恢復。”劍靈這個時候小聲傳音給他。
這種傳音與普通傳音不一樣，居然直接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聲音還能在雙耳中迴盪，聽到自己眼睛沒事，他也是鬆了一口氣，這要是瞎了眼，那就真的冤了。
“你這老傢伙，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我還是不死心，我才甦醒沒多久，你居然這麼快就發現我的存在，不過，你沒資格得到我的本體，我也不可能認你為主，有本事就下界過來試試！”劍靈說到最後，厲聲的同時又好像在刺激對方。
她自知此人不可能下界，因為這個位面限制的關係，這種實力的強者根本無法下界，頂多也就是神念投射過來而已。
“靈玉，你不用這樣激怒本帝，既然我已經知道你在下界，那我自然就有辦法得到你，磨滅你的靈智重塑一個劍靈，對我來說也只是動動手指，若非當年你的主人拼死保護你離開，我早就得到你了！”那聲音也是低沉起來，說到當年的事情的時候，聲音明顯沉悶和帶著不甘。
但是此人居然稱呼自己為“本帝”，那這是何等境界的強者？凌塵思來想去，也沒有聽說過“本帝”這個稱呼來稱呼自己的。
“住口！”
劍靈厲聲呵斥道“你這老傢伙沒資格說我主人，當年他是多麼的信任你們，出生入死多少回？你們呢？偷襲我主人一路追殺，只怪我當年實力不夠，不然就是拼死也要讓你們通通付出代價！”
“哼！你的主人！當年他要是願意交出你，或許他就不用死，安安心心當一個廢人活著，是他非要找死！如此神兵本就應該屬於我等有野心的，他呢？一心就為了天下蒼生，張口閉口就想拯救蒼生，他以為自己是什麼救世主？愚蠢至極！”
“閉嘴！投射一道神念過來，在我面前嘰嘰歪歪，滾！”劍靈也被激怒了，她可沒這麼好的耐心，抬手就是奮力一揮。
只見她的身體激盪出一股金色波紋，擴散至整個宮殿，那雙眼觸碰到這波紋瞬間就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