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亭很不確定,又有點小確幸。
他不是把他們都忘記掉了嗎?這是來幫他們呢,還是隻是單純路過?
“他不都忘事了嗎?而且他怎麼知道咱們的事?”
顧霖把最後一塊石子準確扔到一個人,拍了拍手,淡淡地說到:“咱們的事不算小事了,鎮上的人基本知道。我們贏定了。”
夏亭黑人問號臉:“你對你兄弟就這麼自信?”二哥帶的三兩個人手,就贏定了?
顧霖微微揚了揚下巴,“你看那邊。”
左右伏擊?作包圍戰略?
夏亭驚疑地看了過去,下一刻就叫了起來,五官都變得立體生動了,是附近店鋪的掌櫃們!
她對著下面還不死心往上爬的人“好意提醒”道:“我們的幫手來啦,勸你們現在快跑,還可能溜走幾個呢。”
帶頭的人惡聲惡氣地道:“你這婆娘別囂張,我這就上去幹掉你的小丈夫,然後弄死你。”
夏亭也不生氣,對著他們做了個鬼臉,走到大哥身邊合力把那梯子給撥開。
他們倒也算聰明,在嘗試過前幾次大哥力拔山河的血的教訓後,有人在下面固定著梯子,大哥一己之力是難以推倒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們弄下去後,還沒來得及起來,二哥他們就趕到了,撥開人群,人狠話不多,二哥率先抓起一個人就狠揍,其他小弟也紛紛效仿。
沒一會兒,附近店鋪掌櫃的們也到了,說了句“顧家的,咱們一條心,揍死他們這幫吸血的”之後就加入了混戰。
顧霖體內的熱血早已沸騰,對面沒有人手來找小嬌妻麻煩,他給了小嬌妻一個眼神後,三兩個手掌支撐跳躍,就混到人群中去。
兩兄弟在裡面又高,戰鬥力也強,夏亭在樓頂上看得一清二楚。眼睛閃亮閃亮的,是興奮的光芒。
誰人身上就沒有點好鬥暴力的因子呢?
突然,一道閃電般的糰子衝了進去,瞬時間打亂了節奏,讓好些人慌得一批,然後就聽到有人躺地上哀嚎的聲音,夏亭定眼一看,小花!它咬著人家的腿就不鬆口,還能避開男人胡亂的拍打,看準機會又是一口。
你可別說,有時候小花那麼一口,比揍得頭破血流還痛。聽那些男人的吼叫聲就知道了。
因為後來夏亭他們的幫手越來越多了,大啟他們都回來了,對方慢慢變成了劣勢,沒多久就被打得起不來。
大哥鼓起的肌肉顯示出他現在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讓人臣服:“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如果再來,我們就上門了。”
這是一種平靜的宣戰,包含的內容很震撼,這是鎮上第一次有人公然宣戰地~~主的。像今天這樣反抗的已經很少了……眾人看著顧霖他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害怕,看怪物一樣。
轉念一想,他是站在大眾的立場上的,代表自家利益,又覺得這樣的人越多越好了。不自覺間,顧霖身後圍著許多的人,顯得地上那蛇
鼠一窩的人更加弱小。
這一次,他們再也沒有留下狠話了,他們相互攙扶著,低著頭一拐一瘸地走了,像逃竄的老鼠。
雜貨鋪掌櫃的突然喊了聲:“顧家麻辣燙好樣兒的!”
一人牽頭,後面的人都跟著喊了起來,竟有點像一個小規模的集會了。
顧霖和大啟他們相視一眼,當看到顧的時候,明顯覺得顧的改變,只是,那熟悉的感覺血脈的親近還是讓他們的眼神溫情了起來。最後,顧霖抬頭看向屋頂,他家小妻子站在上面笑得像個二百五,和其他人一樣做著握緊拳頭向上舉的姿勢。
如果,血腥能帶給她永遠的安寧的話,自己沾滿了血,又如何?
“顧兄,你就說吧。你想怎麼做,我們大夥兒都打算跟著你了。” 雜貨鋪掌櫃的變成了這幾條商業街上的頭頭,代表著其他人問道。每個人的臉上仍未消散的紅暈和薄汗,臉上是堅定的神容。
顧霖深深地掃視了他們一遍,沉沉地說道:“如果現在想退出的,還可以有後悔的餘地。倘若加了進來,一旦出事,你們知道結果是怎樣的。”
這麼一說,頓時有幾個人眼神閃爍,但看到旁邊人堅定的眼神的時候,咬牙掙扎了一下,終究是沒人離開。
雜貨鋪掌櫃滿意地點了點頭,笑笑說:“顧兄,大夥兒的心意和你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