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滿滿的熱雞湯,帶上滿滿一袋乾糧上路的時候,半路被人截住:“怎麼,他們還沒出來,你走捲包袱走人了?”
夏亭緊急剎車,看了看雞湯,幸好沒有倒!
夏亭扯出了一個經典假笑,“嗯哼?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請讓開一下吧,我趕時間呢。”
“難道你真的不在乎那兩兄弟嗎?還是這次正合你心意,有機會逃走呀?”如果她真的有這個心,也剛好合她的意,只是,又有一些不平。
她讓人走是一回事,對方主動走又是另一回事。
“有時間管別人,不如管管你自己吧。不管怎樣都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就別多管閒事了。”想到她和二哥有過瓜葛,她又補充了句:“我們三個人的事,不管怎樣,都不要干涉。”
經過的時候,夏亭斜了她一眼,頭一次,她覺得自己的眼神中帶著淡漠和不友好。
不知道她到底什麼來頭,也不知道什麼,但應該都是跟二哥有關的。而二哥很明顯地,並不感冒,甚至厭惡,那麼她也不應該配合張寡婦的。
夏亭把銀簪掏了出來看了一會兒,摸了摸又放了回去。
她沒有戴在頭上,卻一直珍藏在懷裡,直到這銀簪的主人把它拿回去,這是她的態度。
秋冶果真沒有騙她,她將玉佩拿出來後,就有人把她帶到秋冶的身邊了。
多日不見,他又憔悴了些,但很明顯的,變得更成熟了。以前可以說是妖孽型小鮮肉,現在嘛,就是魅惑的男人了。
“我煲了些雞湯給兩兄弟,你要不要來碗?”
夏亭指了指盒子,象徵性地問了問,就開始倒了。看他那憔悴樣,她不敢說他每餐吃得怎樣,但湯水應該不多,特別是這被她加持過的雞湯,絕無僅有。
秋冶接過後三兩下搞定了,他吃過山珍海味,竟還是覺得夏亭的手藝更合他意。
“你等我一會兒,做好一些事情之後,我就帶你過去。他們現在都挺好的,你不用太擔心。”他一向潔淨的衣裳像蒙了一層灰,看起來有些暗淡。
夏亭約莫著他應該是趕回來的,至於是哪裡,就不清楚了。
“丫鬟要做些什麼的?我到時候要注意些什麼不?”夏亭想起來,她是作為秋冶的丫鬟才能進去的。來了這裡這麼久,她還是不知道丫鬟具體要做些什麼,畢竟,她沒到那階層。
破天荒的,她竟看到秋冶抓了抓他那把比她還亮麗的頭髮,顯得有些茫然。
“你幹啥了那麼糙?莫不是,你也不知道丫鬟要做些什麼吧?”
可不是嘛,他一個少爺的,自然而然接受別人的照顧,哪裡管別人要做些什麼。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從沒有過丫鬟呀。
“我找人問問。”無奈,秋冶只能找來掌櫃問了。
明顯很尷尬,但掌櫃的還是很給面子地忍住了,盡職地事無鉅細地都說了一遍。
然後,秋冶像邀功一眼問夏亭:“吶,清楚了吧?!”
夏亭眼睛轉了轉,立刻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頭微垂,眼睛垂下,雙腿併攏,聲音變柔和,恭敬回道:“清楚了,少爺。奴婢任憑吩咐。”
這可把秋冶逗得哈哈大笑,連掌櫃都忍不住側臉笑了起來。
知道了兩兄弟的一些近況之後,夏亭的心總算安定些,也有些期待和緊張。
一路上,她心情還算不錯,跟秋冶有說有笑的。
根據秋冶說的,兩兄弟挖山體開鑿的地方的確離他們家蠻近的,就算她自己來,也跟去鎮上的時間差不多。只是,她不能單獨行動罷了。
“轟隆隆!”
忽然間,夏亭聽到一些聲響,只是不真切。
“秋冶,你聽到什麼聲音不?”
兩人側耳傾聽,卻再也沒動靜,秋冶安慰道:“你放心好了,這方圓地方,是最安的。”
“我呸!趕緊吐口水重新說過,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呢,皮癢癢了呀?”夏亭瞪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
夏亭撩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烏雲密佈,儼然要下大雨的模樣。
這情況,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