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宮宴的第二天傍晚,魏逸寧與魏逸安他們從莊子回到魏國公府。
一回到魏國公府,魏逸寧就聽石勇說昨晚孟先生帶著魏雲舟去姑蘇酒樓參加江南學子聚會,也就是蟾宮宴。
正在喝茶的魏逸寧聽到這話,驚得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他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
“孟先生昨晚帶著八少爺參加江南學子聚會。”石勇再次說了一遍,“奴才親眼所見。”
這次魏逸寧去莊子打馬球,也沒有帶上石勇,讓他留在魏國公府裡繼續監視著魏瑾之的動作,還有留意魏雲舟。
“昨天下午孟先生帶著八少爺出府,奴才想著您吩吩咐,就悄悄地跟上去,然後發現他們直接去了姑蘇酒樓。”石勇又道,“奴才又想到您一直關注住在姑蘇酒樓裡的楚文宣,準備跟著進姑蘇酒樓,沒想到被酒樓裡店小二攔在門外,他說明要舉辦蟾宮宴,姑蘇酒樓暫時不開張。”
魏逸寧並不清楚江南學子的蟾宮宴在哪一天辦,他之前問過孟先生,孟先生不僅拒絕了他,也沒有跟他說蟾宮宴什麼時候舉辦,在哪裡舉辦。
“奴才得知姑蘇酒樓要舉辦蟾宮宴,就沒有回府裡,留在姑蘇酒樓的附近,繼續監視,然後孟先生和八少爺一直沒有出現,直到昨晚戌時,他們才出來。”
“啪”的一聲,魏逸寧把手中的茶盞狠狠地砸在地上。
石勇嚇了一跳,隨即見魏逸寧陰沉著一張臉,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說我小,說我不適合參加江南學子聚會,結果轉身就帶八弟去參加蟾宮宴,還真是好得很。”魏逸寧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憤怒,語氣咬牙切齒。“他為何會帶八弟去參加蟾宮宴?”
石勇縮著脖子,滿臉惶恐不安地說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好得很,真的好得很!”這兩天在莊子打馬球,魏逸寧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又被孟先生氣到,一張臉陰沉如水。“說我小,八弟就不小了麼。我說不適合去參加,八弟就適合了……真的好得很……”
魏逸寧覺得孟先生之前拒絕的話語就是在敷衍他,他根本不想帶他去參加江南學子聚會。
“少爺,是不是因為八少爺的姨娘是江南人?”這是石勇的猜測。
“李姨娘的確是江南人,但李家並沒有讀書人。”說到這裡,魏逸寧忽然頓住,急忙問石勇道,“李泉可有跟著八弟一起參加蟾宮宴?”
“並沒有,孟先生只帶八少爺一個人去參加的。”
魏逸寧聽後,眼中劃過一抹冷芒。
“果然跟李姨娘是江南人沒有任何關係。”
石勇這才反應過來。如果孟先生是看在李姨娘是江南人的份上,帶八少爺去參江南學子聚會,那應該也把李姨娘的侄子李泉帶著一起去啊。
“那孟先生為何只帶八少爺一個人去啊?”
“我也想知道。”魏逸寧更想知道自己哪裡不如八弟了。
“不然,您明天直接問孟先生吧。”
“我明天會好好問他。”魏逸寧強壓著心頭的憤怒,繼續問道,“你盯著姑蘇酒樓,還看到了什麼?”
“奴才看到一群江南學子送五個人出來,這五個人應該是朝中的江南官員吧。”江南學子的蟾宮宴在鹹京城還是很有名氣的,石勇之前打探過關於蟾宮宴的訊息,知道會有出身江南的朝中官員參加。“但具體是哪五位大人,奴才就不清楚了。”
魏逸寧輕點了下頭說:“繼續說。”
“奴才看到其中有一位大人把八少爺叫到跟前說了兩句話,然後其他四位大人也跟八少爺說些話,因為隔得太遠,奴才沒有聽清楚他們說什麼。”
“當真?”魏逸寧面上露出一抹吃驚之色,“你沒有看錯?”
“雖然隔得有些遠,但奴才不會看錯,在場只有八少爺一個小孩子。”再說,就八少爺那圓滾滾的身材,站在一群江南學子們中間真的太引人注目了,他想看錯都錯不了。
魏逸寧聽後,擰起眉頭地說道:“幾位大人怎麼會跟八弟說話?”石勇方才一番話,魏逸寧每個字都能聽懂,但這些字連在一起,讓他有些聽不懂了。
“五位大人只叫八少爺到跟前說話,並沒有叫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