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京城,魏國公府,海棠院。
魏逸文和妻子蔣氏正在院子裡散步。
每天早、中、晚,用完膳後,魏逸文都會散步消食。他的身子太虛弱,也只能透過走路來鍛鍊身子。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然後繼續走路。
“今日,三弟就要考完了府試,也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考中?”蔣氏是國公夫人的侄女,是長興伯府的小姐,是魏逸文親舅舅的女兒。
魏逸文語氣淡淡道:“我倒希望他能考中。”魏逸松考不考中府試,對魏逸文沒有任何威脅。“他考中了,你說我們那個小姨會有什麼反應?”
提到國公夫人,蔣氏面上露出一抹輕蔑的神色,“她可不配做我們的小姨。”對國公夫人,蔣氏這個侄女非常看不上。“三弟考府試前,她竟然給三弟下毒,真的是上不了檯面,丟盡了長興伯府的臉。”
“魏逸陽跟她一樣小肚雞腸,心思陰毒。”魏逸文道,“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這對母子還打世子之位的主意。”國公夫人母子的那點心思,整個魏國公府裡的人都能看出來,“她也真是敢想。”
“我一個病秧子活不了幾年,她當然想為她兒子謀取世子之位。”
“呵呵。”蔣氏冷笑道,“讓她一個庶女做國公夫人,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竟敢肖想兒子做國公府的世子。”
就在這時,魏逸文身邊的小廝夏義過來了。
蔣氏見夏義有事要跟魏逸文說,準備離開,不想被魏逸文叫住了。
“你也聽聽。”
蔣氏微微愣了下,隨即笑著說:“你們男人的事情,我可不想。”蔣氏很有分寸,有些事情,她覺得自己可以聽,但有些事情,她覺得自己不該聽。
“這事和你也有關。”魏逸文的神色有些嚴肅,“事關我母親。”
“事關姑姑?”蔣氏在嫁給魏逸文之前,她姑姑就病逝了,但她記得小時候姑姑特別疼愛她,喜歡給她買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首飾、好吃的東西。
姑姑當時病逝的時候,她還小,但她哭的非常傷心。
“嗯,進去再說。”
蔣氏跟魏逸文去了書房,夏義站在一旁向魏逸文匯報他調查到的事情。
“奴才打聽到當初給太太治病的太醫有一個徒弟。”
“何太醫的徒弟?”魏逸文有些印象,“我記得何太醫出意外去世後,他的徒弟過不了多久就病逝了。”
“是另一個徒弟,算不上徒弟,當時是何太醫家裡的一個抓藥的藥童。”夏義恭敬道,“在何太醫和他徒弟都出事後,這個藥童也失蹤了。”
“藥童?”魏逸文急忙問道,“還活著麼。”
“從奴才查到的線索來看,這個藥童還活著,而且很有可能在江南。”夏義道,“聽說這個藥童的老家就在江南。”
“我記得何太醫的老家也是江南的。”
“是的,何太醫的老家在江南的金陵,不過從本朝開始,何太醫的家人就住在鹹京。”夏義又道,“奴才已經派人去金陵打探訊息了。”
“江南?”魏逸文微微眯起眼,眼底劃過一抹幽深,神色若有所思道,“薛氏的老家也在江南金陵。”
蔣氏聽到這裡,察覺到了什麼,面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表哥,你懷疑姑姑的死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