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逸陽的心情突然變得這麼好,只怕已經對魏逸松下手了。
上輩子演過不少宅鬥、宮鬥,還有權謀劇的魏雲舟深諳陷害人的套路。
他雖不看重嫡庶,畢竟他自己現在也是庶子,但現在的國公夫人是庶女出身,眼界和見識真的是太淺薄了。
魏逸松只是參加府試,並不是鄉試,更不是會試,這對母子就開始提防魏逸松。就算魏逸松考中了府試,他還要參加接下來的院試。
以魏逸松的資質,府試都考了幾次,院試怕是也要考幾次。就算院試一次考過,魏逸松也只不過是秀才。一個秀才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何須這麼防備。
再說,魏逸松要是日後真的能考中進士,對整個魏國公府,對他們母子來說也是好事,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魏逸陽他們就想不到魏逸松考中後能給魏國公府帶來的好處麼,他們到時候也會受益,畢竟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家人。
國公夫人是長興伯府的庶女,從小定是面對很多勾心鬥角。為了獲得好東西,她不得不為自己而鬥,這沒有錯。但她現在是國公夫人,而不是長興伯府的庶女,她要考慮的不是她自己或者魏逸陽的利益,而是整個魏國公府的利益。
她應該明白,只有魏國公府好,她這個魏國公夫人才能好,那她兒子也能好。可惜,她好像不明白這一點,考慮的只有她和她一子一女的利益。
國公夫人雖出身長興伯府,但眼界還不如出身商戶的李姨娘,就連心胸也遠遠不及。
算了,這件事情跟他無關,他懶得插手管。再說,趙姨娘並不是省油的燈。如果國公夫人真的如他所料的那樣算計魏逸松,趙姨娘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被魏雲舟猜中了,魏逸松忽然生病了,而且病的還不輕。趙姨娘急得求魏國公請太醫給魏逸松醫治。
魏國公雖不看重三兒子考府試一事,但三兒子在參加府試之前病重,的確讓人憂心。他派錢管家去請與魏國公府交好的王太醫。
王太醫從太醫院回來後,得知魏國公府有請,顧不上休息,就急急忙忙地趕往魏國公府,給魏逸松把脈看病。
仔細地給魏逸松把脈了後,王太醫告訴魏國公,三少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幸好不是劇毒,只是讓人腹瀉不止,身子變虛弱的毒藥。
王太醫詳細地詢問了下魏逸松這幾日的飲食,發現魏逸松吃的食物並沒有相剋的,那就是單純的中毒。
趙姨娘一聽二兒子中毒,就猜到是誰下的毒。
她心中充滿怒火,眼中滿是恨意,但並沒有失去理智當著王太醫說是那個人下的毒。
“王太醫,松哥兒中的是什麼毒藥?”腹瀉不止,讓趙姨娘想到一種常見的毒藥,“是巴豆嗎?”
“不是巴豆,是番瀉葉。”王太醫道,“番瀉葉有瀉下通便的功效,但吃多了就會腹瀉,甚至會脫水。”
“王太醫,再過兩日松哥兒就要去參加府試,今天吃藥來得及治好嗎?”
“我待會開藥,今天吃下藥,腹瀉就能止住。”王太醫道,“只不過松少爺的身子會有些虛弱,這幾天吃食切記要清淡,這樣科考期間才會無事。”
“王太醫,謝謝您,麻煩您開藥了。”趙姨娘把王太醫的叮囑記了下來。
魏國公站在一旁,也感激地說道:“王太醫勞煩你特意跑一趟。”
“國公爺言重了。”
等王太醫開完藥,魏國公邀請王太醫去前院用晚膳。
王太醫也沒有客氣,留在魏國公府用晚膳。
等魏國公和王太醫離開後,趙姨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國公夫人。
魏逸武覺得不一定是國公夫人,說不定是其他姨娘,但趙姨娘認定是國公夫人。
“她對松哥兒下毒,為的就是讓松哥兒沒法參加府試。”趙姨娘陰沉著臉說道,“平日裡不管她做什麼,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竟敢想害松哥兒參加不了府試,我絕不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