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很疲倦,睡覺吧,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連夢都沒有做過。”
女巫放倒了研究員,目光變幻搖了搖頭。
太愚蠢了,太狂妄了,這群麻瓜必須得到警告才行。
變回白鱗紅眼的小蛇,重新恢復監控,縮排縫隙之中,正要向白河的房間游去,卻見白河打著呵欠走了出來,她目光閃爍一下,悄悄地轉身離開,白河一邊打著呵欠進了廁所,目光中露出幾絲怪異的神色。
第二天中午時分,一大群調查局人員進入了基地,上上下下一頓搜尋之後,斯坦利拿著一卷錄影,嚴肅地坐在白河對面:“我們還是小看了巫師。”
“事態很嚴重?”白河明知故問地說道。
“今天早上,地球教會的代表來訪總統府,強行來訪。”斯坦利面色十分難看:“警衛完全擋不住的那種來訪。”
他點起一根菸:“他們把一張地圖拍在了總統眼前,上面用紅點標註了我們各個研究所實驗室的位置,提出如果我們不主動開放研究專案或者停止運營,他們就要幫助我們拆除。”
“好狂妄的語氣!”白河‘大驚失色’:“這是要引起戰爭嗎?”
“現在看來,秘密戰線上的衝突是不可避免的了。”斯坦利搖了搖頭:“我們是自由人民的燈塔,是不能忍耐這種威脅與侮辱的,它們這個態度和當初的公司有什麼不同?如果我們就這樣妥協,等同於人類向巫師投降。”
“我們不能夠屈從超自然力量的擺佈,這是自文藝復興時期起人類選擇的道路,如果巫師想要證明他們那一套是對的,就要淘汰我們之後再說。”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剛毅,揮一揮手,幾個調查局特工拽著那個可憐的研究員出了臥室。
這個研究員被推搡著,還一路大呼小叫:“我沒說過那些話!我心裡不是那麼想的!上帝!我是和平主義者!不想和巫師做對!我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來?”
“倒黴的孩子。”斯坦利搖了搖頭:“他心裡一定很厭惡巫師,或許他自己時常否定這一點。”
白河聳了聳肩,按掉心底的偷笑,微微皺眉:“沒有辦法對巫師進行解釋?雖然這聽起來很軟弱,但是這樣的衝突實在沒有必要。”
“那也要那群巫師能夠相信才對。”斯坦利搖了搖頭:“以我們這群麻瓜在巫師眼睛裡的形象,恐怕有點困難,以他們的傲慢,估計也不會給我們妥協解釋的機會;和我們一樣,這群神棍對我們的不滿已經由來已久了,或許在他們眼中,我們這些麻瓜應該無條件地聽從他們領導才對。”
“那麼我們該怎麼辦?利用現有的力量反擊?我們的裝甲戰士似乎還沒有列裝。”
“這就需要爭取時間。”斯坦利冷著臉說道:“我們這幾年從沒停止過反魔法部隊的訓練,加上那幾個你培育出的試做體戰士,足夠和他們周旋一陣了,國家工廠已經決定緊急加班生產武裝,你的殖裝植入教材也釋出到了各個研究部門,只要拖過最初的一段艱難時光。我們就能夠擊敗他們。”
“看來戰爭是不可避免了呢。”白河嘆了口氣,充滿遺憾地說道。
“我們決不放棄自由。”斯坦利站了起來:“你帶著研究員現在跟我走,這裡已經不保險了,順道可能需要接受一下審查,放心,我們相信你的忠誠,不過你這裡發生的事情太過惡性,走程式是必須的。”
“當然可以。”白河跟隨斯坦利,匆匆地轉移到了另一個臨時駐所,在這一天下午,他看到電視螢幕上轉播的總統對調查局特種部隊的宣言:
“我們絕不接受有某個集團以拯救者為名義,重複科技公司對廣大公民犯下的罪惡,如果他們認為自己有著特別的力量,就可以對我們為所欲為,我們會告訴他們這是錯的。”
有了力量的確就可以為所欲為啊,就看這個力量到底有多強了。
白河看著這個發言,有些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這場戰爭是挑撥起來了,不過究竟該如何操作,才能夠讓這場戰爭變得足夠持久呢?
這可不太好辦,如果哪一方有了明顯的優勢,那麼白河的計劃就沒了施展的空間,如果雙方勢均力敵,就會很快地相互妥協,除非……
讓兩者之間出現明確的、道路性的、不可調和的矛盾。
“什麼?你是說,思維轉移的技術已經研究出眉目了?”
幾個星期後的一個下午,白河至今不知道確切身份的老頭斯邁·亞達利聽到白河的話,一雙眼睛裡露出了精光,雙臂下的輪椅發出劇烈的吱吱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