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權利、慾望。
緹露·科布登目瞪口呆地看過每一張因為各種原因變得狂熱的臉,眼淚從她的眼瞼裡流了出來,她面色慘白地看著大長老:“就為了這個?就為了這個你們全部勾結到了一起??”
她轉向兩個叔叔:“叔叔,你們也是?”
“當然。”大長老道:“小緹露,傳統已經過時了,你看,現在家族裡全部都是對傳統不滿的人,你不要怪你的叔叔,傳統要求家族的所有分支都無條件為了宗族的財產努力,但這並不合理,我們自然要打破他。”
“不對,你說得不對!正是因為有了血脈鑰匙傳承的存在,家族才能保持住自古以來的長久生命力,如果沒有歷史上所有的科布登族人為了這種傳統不斷付出犧牲,我們家族早就毀滅了。”緹露大喊道。
她的聲音傳遍了營地,彷彿一石激起千層浪,聚集起來的人瞬間掀起了反抗的熱潮:
“或許是如此,但我們已經厭倦了!”
“如果為了家族的存續就要犧牲所有分支族人的利益,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都是姓科布登的人,為什麼有的人就要犧牲?”
“話說的這麼漂亮,先把權力交出來啊!”
緹露的視線掃過一張張臉,眼睛裡的希冀漸漸變成了絕望,大長老拍了拍手,走到緹露的眼前:“小緹露,你看,這是族人的呼聲,他們渴望著自由和平等,你為什麼不順應一下族人的需要呢?”
“不!”緹露怒吼起來:“我不會把金庫交給你們這群權慾薰心的傢伙,家族的傳統也不能斷送在我緹露·科布登手裡,你們是在做夢!”
“那可就太遺憾了。”大長老搖了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放棄了勸說。
緹露並沒因此擔心,而是雙眼圓瞪,呼吸更急促起來。
人群中,幾個光頭排眾而出:
“我就說這是白費力氣。”幾個光頭穿著紅衣,為首的人身材矮小,紅衣也很特別——尋常的紅衣都會有些裝飾,或是花邊或是金銀飾線或珠寶,而這個光頭身上的紅衣卻是一片鮮豔的紅色,沒有任何綴飾。
他的聲音低而輕柔,卻輕易突破所有喧鬧聲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早就該這麼做了,也可以節省一些時間。”
緹露看著這個光頭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尖刀,額角上頓時冒出了冷汗。
陰影界內,正北方向的中年紅衣男巫冷冷地看著白河,紅袍的繡金絲線顯示出他非同凡響的身份——這是一名在紅衣巫師會中處於高層的高等圓環導師,在各個分會中的地位僅次於諸席位導師。
他佈下結界,將白河等眾人拉入陰影界,此時眼望白河,顯然來者不善。
“埃弗拉大人!”突然被拽進異界,老頭顯然也是始料未及,十分驚慌:“你在做什麼?這和我們的計劃不一樣。”
“別拿你們愚蠢的計劃來衡量我們薩爾人,老骨頭。”這個紅袍法師高傲地說:“你們害怕得罪他,我們薩爾國可不怕,這個人出現在這片被我們預定為勢力範圍的土地上,就是我們薩爾人的敵人;我們沒興趣玩妥協和賄賂的遊戲,老骨頭,紅衣巫師會在這片土地上不懼怕任何敵手。你,這個裝神弄鬼的小傢伙,現在向紅衣巫師會投降,我們或許會留下你的一條小命。”
“噗!”白河忍不住吐出了一口剛喝下去的茶水,他看著周圍的十幾名紅衣巫師和百來個巫師扈從,誠然,在安塔斯大部分割槽域這是能夠讓人恐懼屈服的力量,不過在白龍看來,這些平均施法能力不到五環的紅衣巫師想要就這樣壓制住他顯然有些不夠。
“這麼說,你們是準備好要對抗我了,紅衣巫師?”
“一個高階巫師而已。”紅衣巫師仍然很傲慢:“你這種水平的巫師在我的國家裡有近兩百名,你在其中絕對不是前列,不要以這種水平的法力自滿,你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紅衣巫師會也不懼怕任何鬼鬼祟祟的敵人。”
喲,這是組織的力量帶來的迷之自信啊。
“哦~那就試試吧。”
白河微笑著抬起手指,強勁的魔力從空間中聚集起來。
這種強烈的魔法震盪積聚起來,紅衣巫師埃弗拉感應著空間中魔力的變化,表情漸漸凝重。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第五層、第六層、第七層、無法探測……
埃弗拉眉心暴跳,大喊起來:“第八環的強力奧術,都開啟防護道具,卷軸,快!”
眾多魔法防護一瞬間開啟,強大的魔力光輝自陰影區域的中心地帶爆發開來,淹沒了覆蓋區域的所有黑暗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