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星光月色燦爛,那一口瓊白色雲彩瀑布在夜晚中靜靜流淌,分外祥和美麗。
眾人白天見識過了徐懷谷的一劍開山,也都有幾分驚歎,便也不在夜晚叨擾徐懷谷了,甚至有人已經早早帶著弟子去了下面的山巒中觀摩劍道,順便看看能不能有幸繳獲一兩絲劍意。
琉璃建築中的一間房間裡,餘芹坐在床沿。她面色緊張,木頭床沿被她手指抓出兩小道白痕。
徐懷谷坐在一旁的一張漆木小椅上,手中還緊握住那一把玄冰劍鞘的劍,捨不得放下。
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好劍,自然想要多親近一會兒。
見徐懷谷沒有想講話的意思,餘芹鼓起勇氣調笑:“徐懷谷,還拿著那把劍幹什麼,難道你當真是在和劍成親,而不是我?”
徐懷谷放下劍,也笑了說:“沒什麼,只是感覺這把劍格外親切,還想多摸一會兒。”
餘芹嬌羞笑道:“劍又不會長腿跑掉,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但有些事,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徐懷谷自然會意,笑容變得邪魅起來。
他起身,靠上了正坐在床沿邊的餘芹,拿手摟住了她的脖頸,咬耳道:“是什麼事情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還請夫人明示。”
餘芹沒好氣推開了這個假正經的人,但徐懷谷卻不退反進,愈發靠上了餘芹的身子。
他以臉頰貼上餘芹臉頰,聞著餘芹髮間的清香,聲音有些迷醉起來:“為何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劍不會長腿跑,你就算長了腿,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餘芹臉色紅得像十月的楓葉,臉頰溫度也高了起來。
徐懷谷的鼻息愈漸熾熱,他輕柔說道:“可以嗎?那就開始吧。”
他摟住了餘芹,餘芹身子軟軟的,柔若無骨。
餘芹緊緊咬住下嘴唇,隨後緊張地伸手去解開徐懷谷衣衫。
徐懷谷眼神裡痴迷快要凝成水,他還沒等餘芹手伸過來,便已經吻了上去,餘芹熱烈地回應著。
他已經情難以自禁,餘芹此時也是一樣。
徐懷谷已經失去了理智,心裡只有了餘芹一人,他現在只想趕快佔有她。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心裡如平地驚雷一般炸起:“這是幻境,殺了她,不然你會死的!”
徐懷谷身子猛地一停,然後趕緊起身,被慾望衝昏得赤紅的雙瞳恢復了幾分清明。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那句莫名在他心裡生出的話語,又看著眼前凌亂的一切,有些茫然。
餘芹有些害怕,慌忙問道:“怎麼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徐懷谷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餘芹見徐懷谷不回答,也不再追問,趕緊上前幫徐懷谷整理好衣衫,說道:“沒事,你今晚狀態有點不對,是我唐突了。”
徐懷谷看著臉色滿是擔憂的餘芹,心情複雜,他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不對,他明明知道。
他知道這一切是假的,但只是他不願意相信罷了。
徐懷谷一想到這一點,心境就幾乎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