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高興道“看來朱廠長你是做了功課,現在卻是民企不能以正式身份參加廣交會,卻是大家都變著法子跟鄉鎮企業合作,展覽產品,本來我是打算去廣洲,到時候找別人合作,現在既然朱廠長有意,那我們兩家合作,不僅是為我們兩家,也為將東楊木雕得名頭打出去。”
“好好好,高興,你這同意了,太好了。”
朱廠長激動。
“我這同意不是因為你,而是為了咱們東楊的木雕產業,我希望朱廠長以後好好發展木雕事業,咱們東楊老祖宗的手藝是時候再次歸來了,以前的事情我們統統一筆勾銷,從現在起,我不計較了。”
“好,高興老弟,你說的我記住了,謝謝你原諒我。”
張高興知道朱廠長也只是被推著走,不原諒又能咋的,張高興心裡的張老漢這輩子又不是上輩子的張老漢,沒見過啥世面,這一世好歹自己是大學生了,有格局了,不過以後,國企集體鄉鎮企業政企分離,權力下放,張高興希望朱廠長獲得修造社木器廠絕對的大權的時候,那時候他能繼續好好真心帶木器廠的工人幹這份事業。
東楊木雕靠張高興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需要更多張高興和朱廠長這樣的人,不然很難打造起來產業群。
……
很快到了出發得日子。
路途遙遠,這佛龕的比樟木箱精巧,為了防止貨損,在車上鋪上了不少稻草。
彭埠鎮修造社木器廠朱廠長這次和張高興共同押車。
各種也帶了幾名工人,他們在車廂裡。
他們兩人坐在駕駛室裡。
這年頭山路十八彎的,高速公路不發達,東楊去滬海上千裡,這去廣洲估計得走上三千多里。
得估計日夜兼程五六天才能到達廣洲市,跟後世十幾個小時能到,那是沒辦法比。
開春了。
一路上,張高興越南下,感覺到越來越暖和,到西江那邊,感覺都桃花開了,再往南去,溫度不斷感覺高升,在北方自己是大棉襖,回家也是穿著厚實得毛線衣,但是一路脫衣服,脫到只穿秋衣了。
“這到廣洲我們只用穿裡面的衣服了。這南北溫度這開春咋得差這麼多嘞。”
朱廠長是個胖子,不斷地抹著汗。
司機是走南跑北得長途運輸高手,一路人跟張高興和朱廠長講了不少人文趣事,不過大多張高興看來是亂扯……但是朱廠長聽得很新鮮來著。
……
“到了到了,我們到廣東地界了!”
司機興奮地說道。
他終於開到了,這長途車開得他蛻了一層皮。
東西南北中,發財去廣東,南方成為改革的試驗點,八九十年代在這的先行改革,那是全國性的支援,是要錢給錢,要政策給政策,外商都是從南方港島到鵬程特區入境,免稅等優惠政策也只有廣東才有,大量外資,合資公司都只准在珠三角辦廠才有免稅,出口退稅等優惠,對於當地人土著都是一夜暴富,對於淘金的他鄉人,這裡也是孕育著未來無數財富機會的地方。
張高興我見,我來征服來了,從拿下佛龕外商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