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翠花就這麼急著想嫁給自己嗎,自己這才多大,她就來張家河村,讓自己看。
死老婆子。
自己兩世為人都是憑良心做事做人,沒做過遭天譴的事情,怎麼你這個天譴這是要跟自己沒完沒了的。
此時,張家爺爺張金貴把張家孫子輩一股腦全部一塊攆。
“你們也起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們還不起來。”
張爺爺嗓門大得跟雷霆一般,這年代得孫子孫女不像是後世的孫子孫女,你想叫得動,現在不一樣,你不起來試試,那爺爺能把你扒皮抽筋了,這年代被大人打,誰敢頂嘴,誰敢還手的,幾乎沒有。
後世那些瓜娃子不怕人了,很小就跟你頂嘴,長大了更是懟得你心臟病要發作,氣得要心肌梗塞,他們都是王者,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家庭的中心都是圍著孩子在轉,買房都是擇校著來……
一家人輪著接送上學放學,那像現在這些兄弟姐妹們,怕父親怕爺爺怕得要命,他們是家裡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
“見你就見你,上輩子慫了一輩子,這輩子我不再慫了,不怕你了,老婆子,我不怕你了。”
張老漢心裡不斷給自己加油加氣。
緊緊地握著拳頭,這大冬天的手心還全都是汗。
張天德家。
“侄女啊,那張高興瓜娃子我是看著長大,是個好娃子,現在小子長得可勁地俊了,結實得跟牛犢子似的,他們家困難是困難了點,但是你若嫁過去,你們兩人齊心協力過日子,也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可惜了,以前是工人,現在,誒,不然……”
“不然我也攀不上呀,現在他不是工人不打緊,我只看這個人好不好,如果這個人我看不中,我就是當老姑娘也不嫁。”
“那小子人正著哩,很孝順長輩的,懂禮貌得很,特別是這一次見到,那小子肯定不是池中之物,這東楊周圍幾縣多少青年俊傑我見了,都沒有抵得上那娃子的。”
“瞧你說的,把高興誇到天上去了,我侄女一會沒見到人就對方不嫁了。”
郝桂花在一旁說道。
“嘻嘻嘻!”
郝翠花有點紅著臉地笑。
那羊角辮一晃一晃,十分可愛美麗。
”爸,爸,高興哥來了。”
二爺家的二丫跑進屋子說道。
郝翠花趕緊是摸了摸頭上的羊角辮,牽了牽自己的衣角。
張高興板著臉進了張天德家的院門,真不願意來“相親”,郝翠花你可別再看上我了……你禍害別人去吧。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這輩子就別緣了,上輩子緣了一輩子了,夠了啊!
他將自己的衣服也不扣整齊,一副他二爺在外面盲流的模樣,現在村裡的人也都是認為他張高興失去了鐵飯碗,成了張天德一樣的盲流,沒了鎮上的工作,不回家掙工分,還在外面瞎逛,不是盲流是什麼。
“高興你來啦。”
“桂花二孃,天德二爺。”
張高興故意手插著口袋,也裝著二流子一般的做派,就要讓那郝翠花看不上自己。
“來來來,高興吶,這就是翠花,翠花,這就是高興。”
二孃熱情地介紹道。
這時候德翠花像是含羞草一般,低著頭扯著她的衣服角,那羞澀的模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