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的支援。”
“兒子,高紅現在在那裡,做什麼工作?”吳玉蘭問道。
“媽,她現在去了美帝留學,暫時還沒工作。”張高興道。
“去了外國呀,那啥時候能讓你媽我抱孫子。”
聞言,張高興感覺這老媽那裡是著急他物件的事情,分明是關心她抱孫子的事情哩是。
“媽,你還那麼年輕,急著抱孫子幹嘛?我還這麼年輕。”
“你看村裡跟你同齡的好幾個娃都生了娃娃哩,你說你媽我催不催?”
夜晚,床頭,吳玉蘭將兒子的心思告訴了張爸張銀貴。
“咱兒子是不錯,但是人家趙高紅爸爸現在是省裡面的……我這個爸沒本事,讓兒子有些門不當戶不對的。”
“咱家兒子有出息,娶的又不是趙家當家的,他爸你要對咱兒子有信心。”
“我說玉蘭,這事情你想過沒有,趙家是獨女,他們那邊要是要求上門,我們的兒子不就是白養了二十多年?”
“兒子是不會去上門的。”
“那趙家要孩子姓趙,不姓張,那這個事情怎麼搞?”
人生有時候真是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
似乎不折騰,生活彷彿就平靜不下來似的,張爸和張媽催兒子早點結婚生娃,但是現在兒子跟趙家女兒交往,他們又開始了新的擔憂。
張家河村因為幾個新生命的到來,增添了需多家的歡樂,也給一些人家帶去煩惱,還有很多單身的適齡青年還沒有處物件哩。
新生命的到來,也有生命的逝去,張家河村有一位村人謝世,而且還是張家河村的“大人物”,昔日村裡的“大魔王”。
大魔王是張家河村大隊隊長,搞合作化時,他將村人隴合在一起,但是沒想到七八年搞了二十多年的集體,怎麼說散夥就散夥了,他那些年可是靠集體活得舒心爽氣,家業發達得,他能不熱愛集體嗎?
沒有了集體,也就沒有了他大魔王得好日子,他得命運和集體息息相關,集體散夥之後,他也得扛鋤頭下田,他已經二十多年沒摸過勞動工具,何況如今年紀上來了,又有支氣管炎,他的精神在之後七零八落的,他無法接受集體的散夥,也沒有能力阻止集體散夥的那個潮流。
昔日那些年,他在張家河村是最紅火的人,村裡什麼事情,他是一錘定音和直接拍板的角色,不過許多的事情做得不得人心,所以被村人背後喊大魔王。
集體散夥,自從責任承包制之後,村裡的土地分給了各家各戶,原來這個派活的大隊長也沒多少吆喝的事情了,他那些年都是派活,莊稼地分配到各家之後,他種地不如別人,勞動不行,被婆娘罵廢物,昔日的大魔王鬱悶了幾年,鬱積成疾,在1983年的臘月二十日走了,離開了這個世界。
無論生前當年大魔王做了多少壞事,死人為大,村民們各家出壯丁幫忙。
五天後法事做完,大魔王塵歸塵,土歸土,進行了土葬。
村裡曾經紅火的人物去了,新的紅火人物又已然出現了,張天德,張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