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無情如名字那般，連聲音，從始至終，都沒有波瀾，顯得冷血無情。
“前輩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為老師門客，又要滅他弟子，這有違江湖傳言，前輩的敢愛敢恨。”
楚君寒雖面對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江湖高手，氣焰不減反增，因為她想知道為什麼。
師兄如兄長，她必須要知道為什麼！
“你師兄在五靈山上，所中的毒所受的傷，都是我所為。我曾承諾過別人，殺他九十九次，若九十九次後他還沒死，我便離開。”
“所以，我師兄他……”楚君寒敢不在想下去。
“第八十次時，死了。”
“那老師他知道嗎？”
黑影少年眸子灰暗，不帶絲毫感情，面具掩飾著他的唇，讓人看不出絲毫端倪，“老先生他說，這一切都命數。”
“我師兄葬在哪兒？”楚君寒問完這句話後，依然沒了力氣。一個孩子，面對易無情這樣的高手，能躲過七十九次，很了不起了。
“五靈山上。”
“老師說過，弟子出山後不得再回山，我連看看他的墳墓，都做不到……”楚君寒雙手互相掐著，忍著心中的難過，憋著淚，半響才幽幽嘆道，“難怪我會覺得你很熟悉。”
“姑娘不愧是老先生的弟子，感知盡如此敏銳。”易無情淡淡的誇了一句，便不在開口。
“前輩可以告訴我，要殺師兄的人是誰嗎？我想，冤有頭債有主，作為他的師妹，我想為師兄報仇。”
“恕我無可奉告。”黑影眼眸暗淡，他記得，公子曾經交代過，楚君寒問起公子的事情時，讓他如實交代，可他終究還是對少女撒了謊。
“若姑娘想報仇，大可衝我來。”
有些人，生來便註定，不能愛上旁人。
少女無奈一笑，搖了搖頭，目光變得渙散，“前輩對如煙有救命之恩，如煙怎麼能恩將仇報，況且，前輩也只不過是替人辦事。”
最後，她從易無情口中知道衛子淵訊息後，眼神呆滯的從二樓下來，眼睛空洞無神。
“君寒，發生什麼事情了？”湯辰握著少女的手腕，心疼的望著她幾乎快要溢位的眼淚。
楚君寒擦了擦眼角，對湯辰抿嘴苦笑，“子云哥哥，我沒事，我們去尋衛子淵吧！”
“嗯好，君寒問道了九齡君的下落？”湯辰知道，在閣樓內一定發生了什麼，眼前的小丫頭，是他看著長大的，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在強撐。
“在赤定城最大的賭場賭錢。”少女的聲音，依舊帶著悲傷，讓人聽了不由的感覺到憐惜。
湯辰不敢多問，只能應了一聲，追了出去。因為他知道，楚君寒不願意說的，誰問也沒用。
兩人才剛出九齡商行，黑色身影也訊息在二樓雅間，很快，出現在賭場包房內的一角。
“公子。”幻影低聲喚了一聲坐著賭錢的少年。
少年對面如花似玉的女嬌娘見來人，習以為常，拉起了滑落的衣裳，掛著嫵媚的笑，“衛公子，這是有給你送錢來啦～”。
說著，就要去抓少年面前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