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軍主營內,湯辰拱手,一臉苦澀:“將軍,糧草所剩無幾了。”
楚雄正襟危坐,拳頭緊握的搭在桌上,喘著粗氣。
這些年,天清國以各種理由斷糧,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國,是指望不上的;仗,必須得打。
不打,長此以往下去,楚家軍必敗,敗,則萬劫不復。
“將軍,楚小副將還在前線……妄將軍下令,讓楚小副將撤兵,換老夫上吧!”老將軍拱手請求,年紀雖然老邁,風采卻依舊。
楚雄向老將軍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能因為她是我楚雄的兒子,就要特殊對待,在什麼樣的位置,辦什麼樣的事。李叔,你別說了,本將軍不會同意的。”
西鳳在一旁想要護短的插兩句,後來轉念一想,自己夫君說得沒錯,她不能婦人之仁,動了動嘴唇,到也什麼都沒說。
“將軍……”老將軍還想說兩句。
楚雄豁然起身,“李叔,我意已決,派寒兒攻打的,誰也不許和她搶功。”
湯辰站在一旁,腦海中滿是花枝搖曳的少女,他不由的眉頭微蹙,君寒只不過是個小女娥,“將軍,末將願隻身前往,助楚小副將一臂之力。”
楚雄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應了,許下了湯辰的要求。
…………
以鹽城為中心,遼國僅剩下幾座小城,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裡。
楚君寒手握利劍,而劍尖筆直的插在土裡。她正發愁的看向鹽城附近的小城,不是她攻不下來,而是攻打毫無意義。
一來小城無糧草,二來興師動眾勞兵傷財,不值得。
“楚小副將,湯副將來了。”
“來作甚?”楚君寒蹙眉,再帶兵前來,只會無端浪費糧草。
“屬下不知,只有湯副將獨自一人。”
“一人?”俊俏的小少年將軍微微挑眉。
天武十八年,十二歲的楚君寒,已經初見驚鴻,長眉彎曲細長;一雙善於顧盼,若星辰的眼眸;面既不敷粉也不施脂,膚卻如凝脂。
湯辰見到時,也有一刻恍惚,兩年不曾多少見面,君寒又俊俏了幾分。
“子云哥哥為何只身前來?”楚君寒嘴角掛著淺笑。
“想來見見君寒!”
“見著了,便回吧!”小少年許是久經沙場,看多了生離死別,生出了些許涼薄之意。
湯辰也不惱,只是尋了一處石墩坐下,他比楚君寒長十歲,二十二,正是成家立業的年紀,自然是老練了許多。
“君寒可知為何,你久攻不下鹽城一帶?”少年雙手環抱於胸,目光炯炯有神。
“糧草問題,而九齡商行雖然糧草供應充沛,卻堪稱天價。”
小少年說完,拔起了插在地面上的利劍,吹了吹劍尖上的灰塵,眼眸深邃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九齡商行,九齡君……我還真想見見,這九齡君是何方神聖!短短兩年,商行遍地,不僅壟斷商業往來,還控制商業市場。”。
“據說這九齡商行,能在幾息之間瓦解一國商業,導致一系列的治國問題,讓各國各勢力都對他禮讓三分,的確厲害。”湯辰在世人面前可謂是魔神一般的存在,極少夸人,但是九齡商行,他是由衷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