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廣場中,凌天茂已然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想不到你還真有兩下子,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你還會唱歌。”達爾很明顯也非常享受這種飄飄然的感覺,聲音中的興奮勁顯而易見。
“唱歌難道不是人人都會嗎?還要我說幹嘛?”凌天茂聳了聳肩膀,“只是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罷了,似乎這也不全是我的原因,元素之力果然是個好東西。”
雖然凌天茂在眾人“再唱一首”的呼喊聲中已經回到了原來所站的地方,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然保留在他身上。
“嗨,我跟你說,這位先生可是我鐵哥們兒達爾的好朋友,今天早上還拜訪過我的酒吧來著。下次我請他來酒吧駐場你們可一定要來捧場啊!”古依這時候正挺著自己的大肚子,紅光滿面地跟四周的人吹噓著,完全不記得自己早上的時候是如何把凌天茂從桌子前面轟走的了。
“哇,古依,你居然還認識這樣的大人物,真是太羨慕你了,好想再聽他唱一首歌啊!”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羨慕的表情。
而凌天茂此刻也沒有空閒去注意這些了,他已經被一層層的人圍了起來:
“哎,我說你們幹嘛!別亂抓啊!那個大叔,你摸錯地方了,哎喲喂!還有後面的那位兄弟,你別扯我衣服了,快壞了……哎,把袖子還給我啊!”
而站在一邊的吉斯夫人早已經滿臉通紅,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凌天茂身上的時候,找了個縫隙偷偷溜了出去。
臺上的主持人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已經樂的有些合不攏嘴了。今天的詠樂節他可是揹負著很大的壓力的,別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城主和他們幾個人心裡都很清楚,今年的詠樂節除了慶祝以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有一位大人物還專門為此來到了現場。
想到這裡他又下意識地看了看東邊的那座小樓。說實話,之前的那十名選手他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雖然說他們的唱功和技巧都非常紮實,但卻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連他都沒辦法滿意,更別說那位了。可剛剛那名年輕男子可不一樣,他相信就算以她的要求,也是能夠滿意的。
至於下面的那些諾克薩斯軍隊,他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擔心。他也從沒見過這個年輕人,心裡清楚大概是從其他地方逃難亦或是慕名前來的,要是今年只是一個普通的慶典,他還有可能會被送到前線去挖戰壕。但只要那位大人開口要人,他相信這座城的諾克薩斯指揮官也不敢因為這樣一個男子去得罪她。
“各位觀眾,非常抱歉,雖然我知道大家依然沒有完全盡興,但是今年的詠樂節也即將進入尾聲了,接下來我們就來進行最後一項,為今年的冠軍得主頒獎!”
本來這個冠軍的歸屬才是詠樂節的壓軸大戲,但是今年由於凌天茂突然冒了出來,觀眾們的注意力根本沒有放在臺上的那十個人身上。十名選手就這樣乾巴巴地站在那裡,看著下面並不是為了他們歡呼雀躍的觀眾,一個個都尷尬無比。
而遠處的房間裡,娑娜也是難得地綻放出了微笑:
“凡心,今晚把他請到這裡吧,我想跟他好好談談,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對音樂理解這麼深刻的人。”
“對對對,你是滿意了,你想找他怎麼不自己去呢?”葉凡心雙手環抱,假裝生氣地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娑娜無奈地搖搖頭,走到她邊上推了推她:
“我這不不方便在那麼多人面前露面嘛,而且現在外面那麼多人圍著他,我又不擅長追蹤,現在出去了恐怕自己等下先迷路了。你就幫幫我,把他帶過來,等我們到了普雷西典,我請你吃那裡最有名的槌魚砂鍋好不好?”
葉凡心站起來,衝著娑娜翻了個白眼:“知道了,大明星,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誰讓我沒你那麼有名。不過我先宣告,我這是看在槌魚砂鍋的份上。”
看著葉凡心走出房間,娑娜臉上再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而在霍普城外幾公里的樹林中,搭著一頂裝飾華貴的白色帳篷,帳篷上方還有著一面旗幟,上面畫著一隻血紅色的烏鴉。
“你確定這傢伙是目標人物是嗎?”一個流著白色長髮,身穿黑色鐵甲的人問道。
“肯定沒錯,我們這段時間一直在對可疑人員進行追蹤,從艾歐尼亞東部朝西部行進超過半個月的一共有17個目標,其中15個已經被我們處理掉了,而這個傢伙就是剩下的2人中的一個。”另一人正在帳篷中單膝下跪,他背後的黑色長袍上也繡著一直紅色的烏鴉。
“那還有一個呢?”坐在上面的白髮男子似乎有些不滿。
“還有一個……”跪在那裡的男人突然有些猶豫,“還有一個我們與負責跟蹤的小隊失聯了,現在正派遣更多的人手前往目標最後出現的地點,同時監察半個艾歐尼亞大陸,我們的人手實在是不夠。”
“好吧,知道了,”白髮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現在是戰爭的關鍵時刻,主要的交通道路帝國已經封鎖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嚴密監視這個大陸,不管有誰想要聯絡外界都要將他解決,想進來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這片大陸!那幾個你們對付不來的傢伙我們也一直有人牽制著。所以,現在城裡這個目標先快點處理掉吧。”
“大人……我聽說……”跪在那裡的男人突然想起了幾天前自己聽到的情報。
“嗯?什麼事情?”
“我聽說娑娜小姐也在這附近,她好像是特意為了挑選合作者來的,按照今天的情況,我怕……”
“娑娜……”白髮男人輕輕皺了皺眉頭,“那也不行,就算是娑娜自己,也別想輕易離開這裡,好好給我盯著她,一旦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非常時期,一切以帝國的利益為重。”
“好的,知道了!”男人回答完之後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們有必要這麼謹慎嗎?專門為了一個潛在的目標跑過來?”從帳篷的角落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衣,戴著面罩的男人,他好奇地問眼前的長髮男子。
“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而且,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是為了普雷西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