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駕馬車從遠處的小道上慢慢朝霍普城的城門駛來,幾個原本靠在城門口打瞌睡的諾克薩斯士兵趕緊站好,其中兩人端著手中的武器走向馬車,在離城門四五米的地方將馬車攔了下來。
“老萊頓,你這車上拉的啥啊?”其中一個士兵用眼睛瞟了瞟馬車的後方。
“還是和平常一樣,草料,家裡馬多啊,沒辦法,隔幾天總得去拉一批。”
“這最近有點頻繁啊,不會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說話計程車兵用武器敲了敲馬車的車沿。
“這哪敢啊,我們一直都是老實人,而且我兒子不是還在你們手下當差呢嘛,我害誰都不會害自己兒子啊。”
“這倒是,你放心,你兒子在前線修工事,那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比我們哥兒幾個強多了。”
“是是是,您說得對。”老萊頓從腰間解下了一個小布袋,“這點零錢也沒多少,您拿去買點酒喝,我這還得趕回去餵馬,昨天起已經斷頓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士兵掂了掂手中的布袋,布袋中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行,沒別的什麼事了,弟兄們讓條路,讓老萊頓進去吧。”
萊頓彎著腰跟每一個士兵都道過謙之後,才再次坐到了馬車前面,驅趕著馬車朝城內駛去。
馬車在一座院子門口停下,萊頓將馬繫好以後從車上跳了下來,院子裡的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將院門開啟,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媽從裡面走了出來。
“老頭子,有咱們兒子的訊息沒有。”
萊頓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都跟你說過了,兒子被抓去東面的戰場修工事了,你就別再問了,問了也沒用。”
女人兩隻手捏著衣角站在門口:“唉,沒有訊息也挺好的,最起碼證明咱們兒子還活著。”
“行了行了,別在這外面說了,當心隔牆有耳,先讓我進去。對了咱麼家還有多少錢,這幫傢伙的胃口越來越大了。”
等萊頓和妻子進屋後,一個人影也悄悄從馬車鑽了出來。
“你看到了嗎!這些諾克薩斯的混蛋簡直就是魔鬼,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哪怕待一天,艾歐尼亞的人民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能不能省點力氣……我現在頭暈的要命……再不搞點東西吃恐怕沒等到你的艾歐尼亞同胞們得救咱們兩個就得先進墓地了。”凌天茂的臉色蒼白,他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
“知道了,知道了,一頓不吃又不會怎麼樣……讓我看看這是哪……想起來了!這條路走到頭往左拐,然後走過兩個路口就到了。”
凌天茂也懶得跟達爾多費口舌,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填飽自己的肚子。
沿著達爾告訴他的路線,凌天茂來到了一座房屋門口,房子的大門上掛著一個木製的招牌,上面刻著兩個撞在一起的啤酒杯,還有四個大字——古依酒吧。
“就是這裡,這的老闆古依跟我可熟了,每次來他都很熱情地招待我。”達爾有些懷念地說道,“這裡的土豆烤雞做的可是一絕啊,要是自己身體還在的話,一定要吃個痛快才行。”
凌天茂吞了吞口水:“你別說了,我餓的都受不了了,問題是他也不認識我,我該怎麼跟他說?”
“你就說是我的朋友就好啦,古依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熱心腸,放心好了。”